李甫便立刻率眾匪徒逼近肉搏,錦衣衛親衛瞬間陷入苦戰,人數的劣勢在肉搏中立刻凸顯出來,很快便有錦衣衛親衛陣亡。
雖然王勇下令前方數十名錦衣衛親衛拼死組成抵抗的陣型,掩護部分錦衣衛親衛給宋夫人火銃裝彈,但匪兵的快速逼近肉搏導致敵我陣型的膠著,火銃裝了彈藥之後卻無法發揮威力了。陣型膠著的情形下,霰彈可不是一顆可以瞄準發射的子彈,一槍轟出,難免傷及周邊,這就叫做投鼠忌器。
楊清李甫益發的囂張,兩人將大刀片舞的如同風捲殘雲,口中不斷的挑釁:“他孃的,有火器又如何?憑你們這點人手,也想跟爺爺們過招。也不打聽打聽,爺爺們何曾怕過官兵?”
“就是,一看你們就是一群愣頭青,看你們的裝束,該是錦衣衛的緹騎吧,怎地王守仁那個老東西自己的手下兵馬不成,換了你們來了?錦衣衛了不起麼?一樣殺個乾淨。”
王勇氣的臉色發白,揮動長刀連殺數人,其勇武之舉立刻引起楊清李甫的注意,兩人帶著七八名土匪立刻將王勇團團圍住,七八件兵刃同時招呼過來,王勇登時左支右絀手忙腳亂,楊清哈哈笑道:“放下武器投降,我見你這人有些真本領,跟我們上山落草,給你個四當家的交椅坐坐。”
王勇又好氣又好笑,怒罵道:“坐你孃的大腿。”
楊清冷笑道:“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娘早已死了,你要坐她老人家的大腿便要去泉下尋她,那便送你歸西。兄弟們,宰了他。”
眾匪徒加緊攻勢,逼的王勇踉蹌後退,一直將他逼到橫七豎八的檑木組成的死角里,幾名錦衣衛親衛奮力撲上前來營救,被其餘匪徒盡數隔開。王勇勉力抵擋疾風暴雨般的兵刃攻擊,心中焦急萬分,訊號彈已經發出,宋大人和四百騎兵親衛怎麼還沒趕到,這裡都快抵擋不住了。
正山窮水盡瀕臨絕望之時,便聽著官道上馬蹄雜亂,夾雜著震天的喊殺之聲,只見官道後方,北邊的道旁荒野上出現大批騎兵親衛的身影,王勇長舒一口氣,一腳踹翻一名撲上前的匪徒,大笑道:“可算來了。”
援兵的到達讓支撐不住的錦衣衛親衛們士氣大振,匪兵們自然是驚駭不已,原來這幫官兵果然有援軍,楊清和李甫這才明白,原來王儒是對的,剛才這幫官兵沖天發出的煙花彈便是通知援軍趕來救援,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陷阱。
“大當家的,還不撤麼?”樹林邊,一直觀察態勢的王儒大聲叫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楊清和李甫大聲吆喝下令撤退,這一回變成了錦衣衛親衛死纏爛打不讓他們脫身,跟在後邊補刀射擊火器的態勢了,裝好彈藥的火銃終於發揮了威力,短距離照著他們的屁股一頓亂轟,四五十名匪徒只轉了個身便後背被轟的稀爛。
好在匪徒們成天在山嶺樹木之中穿行,行動倒也敏捷迅速,火銃射完一輪尚未裝彈,他們便已經潛入道邊密林之中,拼命往山坡上爬去。一入山林對土匪們而言便是魚入大海鳥入藍天,錦衣衛兵馬那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的,接著山林的掩護,有的土匪竟然大著膽子回過頭來朝官道上追來的錦衣衛親衛們零星的發射火銃和箭支,傷了十幾名親衛。
王勇大急,眼光搜尋宋楠的身影,卻在飛馳而來的親衛騎兵之間只看到趙大鵬和王守仁等一干贛南將領的身影,宋楠竟然不在其中。
王勇大喝道:“趙千戶,宋大人呢?土匪們都跑上山了,咱們如何能追的上?”
趙大鵬飛馳而來翻身下馬拱手道:“大人有令,命不得追趕,請王僉事率卑職等在下方設伏。”
王勇愕然道:“那是為何?”
趙大鵬笑道:“大人早有安排,你瞧我們來了多少人?只有一百五十騎呢,剩下的兩百人大人親自率領在後方里許處便抄上山了。我們是估計大人到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