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之間的關係正似乎在悄悄的改變。
這種改變都源自於正南坊那名名不見經傳的副千戶宋楠,不知不覺中,宋楠在錦衣衛衙門裡名聲大振,有人罵他是愣頭青,運氣好才沒有挨罰,但更多的人從心底佩服宋楠的膽量,爭相打探宋楠的底細和背景,頗有些錦衣衛衙門小名人的意思。
宋楠沒心情管這些,有了十日假期,宋楠打算好好的休息休息,告假的第二日早晨,宋楠睡到日上三杆,連怪模怪樣的瑜伽功都拋諸腦後,若不是陸青璃弄了根鴨毛在宋楠的鼻子眼裡撥弄,宋楠還在呼呼大睡。
宋楠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睜眼看見陸青璃握著鴨毛在自己的鼻孔裡搗鼓,伸手一抱,頓時將陸青璃摟的撲倒在床上,宋楠一翻身用大被子便將陸青璃席捲進了被窩,在陸青璃的驚叫聲中啃上那張紅豔豔的小嘴。
陸青璃唔唔掙扎,終於擺脫了宋楠的嘴巴,紅著臉叫道:“宋大哥,姐姐在房裡呢。”
宋楠愕然抬頭,果見葉芳姑側著身站在門口,轉著臉不敢往這邊看,趕緊一鬆手,陸青璃像只受驚的小鹿逃出被窩蹦跳著逃走了。
宋楠有些尷尬,正要說話,葉芳姑淡淡的道:“該起床啦,奴家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難得你有空。”
宋楠一骨碌坐起身來,掀開被子,葉芳姑趕緊扭頭出房,宋楠暗自好笑,也不知道被自己摟在床上摸過多少回了,自己穿著小衣起床她還要害羞迴避。
宋楠曼斯條理的起床梳洗,告假了不用穿公服,便拿了件藍色絲綿長袍穿上,披頭散髮的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陽光耀眼,花壇邊的空地上,陸青璃和葉芳姑坐在椅子上偶偶細語,小萍兒和李小妹都不在,北屋內傳來木魚聲,想必是母親又在拜佛誦經了。
宋楠披頭散髮往葉芳姑身前的椅子上一坐,葉芳姑熟練的挽起宋楠的頭髮梳理髮髻,同時叫陸青璃去端熱在爐子上的小米粥和饅頭。
宋楠伸個懶腰偏頭看看冬日溫煦的陽光道:“真舒服,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懶覺了。”
葉芳姑輕笑一聲道:“聽起來怪可憐的,好像在衙門做事便像當牛做馬一般的勞累。”
宋楠笑道:“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熬得人都快煩了。”
葉芳姑道:“還要動拳頭打架好勇鬥狠,差點被抓去坐牢,自然格外的累些。”
宋楠一愣歪著頭道:“你們都知道了?”
葉芳姑用力拽了下宋楠的髮髻道:“別動,沒梳好呢,你倒是口風緊,這麼大的事家裡都矇在鼓裡,若不是外邊傳的沸沸揚揚,我們還都兩眼一抹黑呢。”
宋楠聽著葉芳姑的聲音有些不對,回頭看去,將葉芳姑怔怔的樣子,眼睛裡霧氣濛濛,忙道:“小事而已,我不說是怕你們瞎擔心,別聲張,教母親知道又是一番麻煩。”
葉芳姑抹了抹眼淚嗔道:“你還知道擔心伯母麼?一大早唸經唸到現在,足足幾個時辰了,你當伯母是在做什麼?這是在替你祈禱呢,人人都擔心,偏你不在乎。”
宋楠一驚,趕緊站起身來往北屋走,葉芳姑追著將簪子簪上髮髻,嘆了口氣回身坐下。
宋楠快步走進北屋,西偏屋內是設的佛龕,掀開簾子鼻端被佛香的氣味灌滿,但見北面佛龕前兩根紅燭燒的只剩一點點,下邊的蒲團上,宋母閉目團坐,一手捻著佛珠一手敲著木魚,口中唸唸有詞。
“母親,歇歇吧。”宋楠輕聲道。
宋母停了手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笑容道:“楠兒,起來啦。”
宋楠拿了塊蒲團挨著宋母坐下,點頭道:“嗯,睡得很舒服。”
宋母伸手替宋楠理理耳邊亂髮,目光中飽含疼愛,輕聲道:“我兒辛苦,這一大家子撐著可真不容易。”
宋楠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