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息鼓,各自自認倒黴,不聲不響的偷偷溜走。
一行人追著小郡主直奔山川壇北邊的國公府別院而去,張侖心裡稍微有些放心了,不是往內城老宅去便成,因為老爺子肯定不在別院裡,小郡主既來別院,便無法向老爺子告狀;老爺子的脾氣豈會容忍自己教唆妹子向一名錦衣衛低階軍官道歉,而且還鬧的不歡而散。
小郡主來到國公府前翻身下馬,快步衝進府內,後面小公爺帶著幾名隨從也疾馳而至,一群人火急火燎的,看的門口的幾名衛士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侖邊往裡邊走,邊吩咐門口衛士道:“關上門,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門,特別是小郡主。”
衛士們張著嘴巴答應,目送張侖匆匆往內宅而去,紛紛相互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來是小公爺跟小郡主鬧翻了,一想到小郡主發脾氣的模樣,幾名衛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關上門各自散開了事。
“妹子,妹子,聽哥哥一言。”張侖追在小郡主身後叫道。
小郡主頭也不回一路往內宅奔去,卻並未往老公爺張懋在別院的居所去,而是徑自往張侖所住的西園子去了。
西園花園中,一幫婢女正逗著兩個小孩正在陽光下嬉戲,幾名相貌不錯的女子則圍著一名二十來歲的女子在閒聊喝茶,一見小郡主瘋瘋癲癲的跑進來,眾人盡皆愕然。
“嫂子……”小郡主帶著哭腔投入那婦人懷中去,本已乾涸的淚水又撲簌而下。
那婦人正是張侖的正妻柳氏,也是京城官宦之女,人說長嫂如母,雖然老國公爺還在世,但失去父母之愛的小郡主跟柳氏的感情倒是很好,遇到煩心的事兒便來尋柳氏哭訴。
柳氏忙掏了手帕替小郡主擦淚,問道:“怎麼了?誰欺負咱們的小郡主了?”
小郡主抽抽噎噎的往後一指道:“便是大哥,他聯合外人一起欺負妹子,嫂子替我整治他。”
眾人往園子門口看去,這才見到張侖抹著汗快步走來,婦人忙起身行禮,身邊圍繞的是張侖的幾房妾室,大家也都紛紛向張侖行禮。
張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邊喘息,一邊接過一名妾室遞過來的茶水咕咚喝了幾口。
“妹子,你快把為兄追的累死了。”張侖喘勻了氣埋怨道。
“累死你活該。”小郡主撅著嘴道。
柳氏見丈夫翻著白眼的尷尬摸樣,抿嘴笑道:“你們兄妹不是一向挺好的麼?這是怎麼了?”
張侖嘆了口氣,一五一十將和宋楠之間的關係以及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柳氏聽完笑了,拉著小郡主的手道:“就為這點事便哭鼻子?這宋家的人不識抬舉今後別理他們便是了,犯得著哭鼻子麼?夫君,不是妾身說你,咱們小郡主千金之體,幹什麼要向那宋楠道歉?一開始你便不該出這個餿主意。”
張侖拍著大腿道:“天地良心,我只是說不該刺傷人家,一個姑娘家拿著刀子刺傷了人,妹子來跟我說的時候說流了好多血,我以為傷勢定是不輕,我和宋楠也算是熟識的朋友,怎麼著也要去看望不是?”
柳氏道:“看望是應該的,道歉便不必了,妹子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傷勢又不重,現在反倒受人侮辱,你這不弄巧成拙麼?”
張侖擺手道:“得得得,我的錯成了吧?妹子也別生氣,你說要哥哥怎麼給你賠禮?除了天上的月亮,水裡的星星,你要什麼哥哥答應你什麼。”
小郡主想了想道:“那你去叫那宋楠來給我磕頭賠禮。”
張侖愕然道:“這事我可辦不了,宋楠這個人我雖和他交往不太深,但我知道,他是一定不肯的,當初你又不是沒領教過,這傢伙可不是靠咱們國公府的名頭就能唬住的;換一個條件吧妹子,別讓哥哥為難。”
小郡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