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你居然不吭氣,你糊塗了麼?”
鄭大彪嚇了一跳,噗通跪倒道:“大人,卑職也是前幾日方知道此事,還是託了咱們在東廠的一名太監番役打聽出來的結果;卑職正在證實此事,沒證實之前,如何能上報給大人?”
宋楠隱隱感覺到問題出在何處了,徐光祚不愧是老狐狸,當日庭上自己並未點明徐延德和馬昂之間的骯髒關係,引而不發的原因是想借此讓定國公府亂中出錯,露出更多的線索來;哪怕是治不了罪,起碼可以當做把柄握著,讓徐光祚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和自己唱反調。
宋楠起身緩緩踱步,眾人知道宋楠在認真思索,都不敢出聲打攪,宋楠在心中慢慢的將線索和假設串聯,整件事的脈絡慢慢的在腦海中變得明晰起來。
原本宋楠是要迫的定國公府為了撇清和馬昂之間的關係有所動作,最重要的人證便是馬昂的妻妹二人。在宋楠的估計中,定國公府要麼會將馬昂的妻妹二人驅逐,來個死不承認;要麼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滅口,但無論定國公府怎麼做,都會被北鎮撫司暗中窺伺拿住把柄,這正是宋楠的如意算盤。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徐光祚這兩種選擇都沒做,而是選擇了另外一個絕妙的辦法:將馬昂的妻女二人送入宮中,進入豹房侍奉皇上。入宮之女子都需要核實身份,特別是豹房這等直接侍奉皇上的女子,更是要嚴密的盤查身份,這兩名女子能輕易進宮,顯然少不了劉瑾參與其事,說不定這個辦法就是劉瑾一手策劃的將計就計之策。
這兩名女子既然能被馬昂送給徐延德當做聯絡感情的禮物,想必相貌必然美豔,入豹房之中後,劉瑾只要指使女官稍作手腳安排,兩女成為正德豹房新寵想必不是難事。劉瑾在開始的時候不會戳穿身份,但一旦正德迷上這兩個女子,劉瑾一定會找個機會捅破兩女的身份,正德即便是驚愕後悔,也無從挽回,最多責罵劉瑾一頓了事。
但既已納了這兩女進豹房,以正德的脾氣是絕不會公開自責的,相反反而會遮掩起來,此事一旦被外臣知曉,必會引來一番口誅筆伐,那是正德最頭疼的。而在此時,北鎮撫司若還在鍥而不捨的追查兩名女子的下落,必然觸動正德的逆鱗,引起正德的不滿。
北鎮撫司如今在侯大彪的掌控下,無論辦案還是稽查都帶著幾分鍥而不捨的狠勁,但越是查的兇,便越會招致正德的不安,在此情形下,劉瑾再吹吹對自己不利之風,很容易便會讓正德產生對自己的不滿,這便是正德同意設西廠衙門分權打壓自己的原因。
總而言之,造成今日的被動之局,一來是錦衣衛衙門近來風頭太盛,上下都有些飄飄然,從而忘了群狼環伺的朝廷中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二來也是自己的過錯,最近對公務並不上心,以至於如此大事居然沒有勤於過問,以至於發展到如此程度。
宋楠停下腳步,看著廳上眾人道:“諸位,從今日起,咱們需的夾起尾巴做人了;我宣佈,各衙門擴招之事暫緩進行,各衙門偵緝活動雖正常進行,但需保持低調;另馬昂一案須得快速結案,案情支線不明的一律停止追查,結案卷宗今日午後送我公房稽核上報。”
眾人愕然,鄭大彪道:“可是大人,很多線索還沒查清楚呢。”
宋楠沉著臉喝道:“羅嗦什麼?照辦便是,快年關了,大夥兒這幾個月也累的夠嗆,明日起實行輪休,衙門主副官輪流休息,大夥兒也散散心。”
孫玄道:“指揮使大人,內廷設西廠內廠之事,難道便任他由他麼?”
宋楠擺手道:“沒聽我說要夾起尾巴做人麼?都給我聽好了,從今日起,誰要是因為此事而鬧事,別怪我不客氣;在外邊隻言片語也不要露,告誡手下兄弟們,和內廷番役們也搞好關係,誰要是鬧事,便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