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針灸法同樣驚為天人,不同凡響。”
蘇晨笑著說道。
“第三局,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我們就比一比究竟誰對病理的推測判斷更為精準,而且不允許接觸到病人的身體。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合稱四診。望,指的是觀氣色,以查病情;聞,指的是聽聲息,以辯體虛;問,指的是詢問症狀,以曉身況;切;指的是摸脈象,以之瞭解病患。今天我們就以前三者觀察病情,看誰能將病人的病情摸得一清二楚,誰就算贏。”
張玉書將第三局的比賽規則說了一番,蘇晨微微點頭,這傢伙不知道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不過任憑它千般變化,也逃不過自己的火眼金睛,蘇晨有真才實學,所以說根本不懼張玉書的刁難。三局比試,全部由張玉書擬定規則,在不少人眼中,就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不過即便張玉書如此強勢,還是隻有一敗一平的戰績,如果第三局他再輸掉了,那麼他就真的是不如蘇晨了。
現在,蘇晨就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楊羽娣的臉上笑容滿滿,當兩位裁判宣佈完結果的時候,他一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是落了下去,她就知道,自己的男人,一定是最棒的。忽然間,楊羽娣想到了之前兩個人的承諾,這傢伙竟然說要自己吃他一棒,楊羽娣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蘇晨指的是什麼,想到這,楊羽娣的臉上佈滿了紅暈,甚至帶著一絲幸福與害羞,只有真正的成為了他的女人,楊羽娣才算安心。
“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援你,直到永遠。”
楊羽娣許下心願,默默的望著心中的愛人,蘇晨無疑已經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援,從最初的籍籍無名,到如今人盡皆知,這一戰之後,蘇晨的宣告,必定傳響整個河南,甚至南方一帶。
“將病人帶上來吧。”張玉書說道,接著,便有人將病人帶來上來,是兩個老人,身材消瘦,一打眼看上去,就是體弱多病的表現。
見到蘇晨鎮定自若,張玉書忍不住說道:
“你就不怕我使詐嗎?”
“你很自負,所以我想即便是輸了,你也不屑於做這些事情。如果怕你使詐,這三局,我怎麼會完全按照你說的比呢?這不僅是一場鬥醫比試,更是一場德比。我如果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麼我便是落了下乘,贏了又如何?人性如此,我修的是心,並不只是醫。”
蘇晨說道。
張玉書看向蘇晨,不知為何,他竟然對蘇晨有種欽佩之感,至少蘇晨不是一個奸詐狡猾之徒。
“好,你這種性格,我喜歡!只可惜,我們註定只是敵人,所以我會全力以赴。”
張玉書神情嚴肅,沉聲說道。
“你先吧。”蘇晨選擇禮讓,這是華夏人的美好傳統,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昨天晚上他們雖然闖入了酒店,但是卻並未為難楊羽娣,蘇晨就知道張玉書同樣是個有原則的人,但是他的自負跟出身大家族,成了他最大的成就點,當然,也成了他最大的羈絆。
張玉書沒有猶豫,這一局他無比要拿下!否則自己張家傳人敗給蘇晨,那自己還有何顏面再回家族?甚至會成為其他三大醫道家族中人的笑柄。
張玉書首先挑了一個面黃肌瘦的老者,對其進行了觀察,看其氣色是否正常,以及其眼仁的顏色,光澤,舌苔的表面是否乾澀泛黃。
“你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張玉書對病人問道。
“我身體始終不好,但是沒錢看病,所以只能吃一些便宜的藥,最近一段時間,只是感覺渾身無力,吃不下飯,而且無論睡多久,都感覺不夠睡。”
老人低聲說道,看著周圍這麼多人,他似乎有點害怕。
“伸出你的舌頭,讓我看看你的舌苔。”張玉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