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船長休息室那張花裡胡哨的華麗大床上,少年撐著腦袋,用懶洋洋的腔調,無情地打碎了怒風號前任海象員的美夢。
然後在雷歐薩說完這句話的三天以後,麥加爾被黃蜂號的大副親自監督綁架,原姿勢擺回了傑爾巴島。
……
“羅姆酒!小麥啤酒!火辣的威士忌!乳酪來一份嗎壯士?——”
“新鮮運來的椰子酸棗,買椰子送硬麵包啦!”
當一腳踏上傑爾巴島熟悉的港口木質碼頭的地面,麥加爾插著腰面向大海歘暖花開,不由得感慨在這將近半年的時間,撲騰來撲騰去,最終他還是回到了原地。
傑爾巴島還是那個夜夜笙歌海盜天堂傑爾巴島。
麥加爾也還是那個窮逼語言障礙症麥加爾。
走的時候身無分文,回來的時候還是身無分文,身上倒是完整的很沒有缺胳膊少腿——這種光榮隱退的狀態,說出來鬼都不信。
恩,至少老凡特和他的二十四孝兒子在表示熱烈歡迎麥加爾迴歸之餘,對於他當了半年怒風號的海盜居然沒撈到一個子兒表示了強烈的譴責與懷疑。
麥加爾硬撐著沒告訴他們,大概從上船的第二天開始,他的工資就始終處於負數階段——要不是老闆這會兒已經去給某個完全不知道在哪兒的神聖之地看大門了,他可能這輩子都得再怒風號上賣身還那些永遠也換不完的債。
……
“船上的規矩太多了,從吃喝拉撒到睡覺時候扯呼的高低起伏節奏,”黑髮年輕人坐在老凡特家的餐桌邊,當老頭子第無數次提醒他蹭吃蹭喝行為十分之惡劣時,麥加爾一本正經地回答,“龜毛得簡直就是誘引人情不自禁地要去犯規一下。”
“你在黑色海狼的船隊上呆了半年,你都學會了什麼啊?”萊克給麥加爾倒了一杯淡啤酒。
“這個問題從我回來開始你就問,問了大半個月了,你膩不膩?”
“不膩。”
黑髮年輕人邊說邊舉著盛滿了冰涼黃色酒液的杯子道了聲謝,抓起杯子毫不猶豫地灌下去大半杯,冰涼的酒液順著唇角留下,麥加爾伸出手用袖子胡亂抹了把,他掀了掀眼皮,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萊克滿臉羨慕的表情,他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心想要是總結起來的話,到怒風號上走了一圈真就和做夢似的——
唯一的改變就是他上船的時候還是個處男,然後下船的時候就不是了(……),並且此項重大改革由怒風號船長大人凱撒親自參與並在旁協助完成。
麥加爾伸出手揍了萊克額頭一下:“一臉羨慕幹什麼,怒風號上空的天也沒有比傑爾巴島的藍一點。”
“那你怎麼一呆就是大半年,明明半個子兒也沒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