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清楚自己有喜歡雄性生物的毛病,但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沒節操的人——三天之內火速看上一個人,這……不僅不科學,並且沒道理啊。
更何況老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狗血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不能乘人之危啊喂。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現在暫時看不見,肯定也不會乖乖躺下讓我操。
在大狗莫名其妙地將臉轉過來時,麥加爾異常糾結地仰天長嘆,他認為自己,大概是那種“自己一個人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過得……太寂寞了。
咦?
寂寞?
等等等等,我這是寂寞了?
……不應該啊!
咚。
“……媽的,魚又跑了!“
麥加爾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思考關於“寂寞與人生”這個合適寫八百字的話題。
時間越靠近正午,太陽就變得更加火辣,當麥加爾腳邊的小桶裡越來越多的小魚在遊動時,船上的另一個男人正在不耐煩地第八次翻身。
大狗自認在海上漂泊了十來年,從來沒覺得有哪一刻像現在那麼難捱——小得連腿都伸不開的小木船,腦袋底下墊著的是破漁網而不是柔軟的絲綢,身邊只有一個唱歌走調喜歡毛手毛腳的變態漁夫(……),還有一個沒有一絲海風悶熱糟糕至極的鬼天氣。
“嘖。”再一次不耐煩地咂咂嘴,男人終於忍無可忍地用力地坐了起來——他摸索著將手往前探了探,準確地抓住了船頭正蹲在小椅子上釣船的男人的手腕,挑起眉,霸道地命令,“回去。”
麥加爾唇角含笑,淡定地將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他抬起頭看了看沒有一絲海風的碧藍天空,不遠處,一群海鳥飛來,它們似乎正在追趕一個大型魚群,海面上變得不那麼平靜——不時地有海鳥俯衝而下鑽入水中,飛快地捕獲一隻獵物後破水而出。
一時間,游魚破水和海鳥鳴叫的響動亂成一片,安靜的海面難得熱鬧起來。
“到暗礁那邊去。”年輕人拍了拍男人的肩,將他輕輕按回原來的位置,麥加爾皺了皺眉,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儘量表達清楚地說,“雷雨快來了,明天不能出航。”
雷雨?大狗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顯然不知道麥加爾在搞什麼鬼名堂,他耐著性子坐回船上,感覺到小船開始緩緩地划動——漿划動海面時發出誘人的水聲,如果不是有傷在身眼睛也不方便,他簡直想立刻脫光了衣服跳到海里好好地涼快一下……這真是個見了鬼的天氣,悶熱的鹹溼氣息蒸騰而上,就算划動小船也感覺不到一點兒涼爽,整個人都像被罩在一個大蒸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