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審訊的警員,都是默默低頭。
這確實是他們的錯,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沒有抓到兇手。
雖然這個案子不是他們總警局負責的,但是都是警察,這樣的羞恥感,是共同存在的。
“可是一個案子,並不是用另一個案子終結的。”鄒誠能理解馮娜。
甚至鄒誠都會想,如果自己放在馮娜這個位置上,自己會怎麼做?
恐怕自己和馮娜的想法會差不多,但是你這樣做了,你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這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鄒誠沒有辦法對馮娜網開一面,因為她犯法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可能不理解,因為我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但是你的做法……”
鄒誠現在很難說什麼值得不值得,其實在鄒誠看來不值得,因為你為了兩個殺人犯,為了兩個人渣,付出自己的人生值得嗎?
但是在馮娜看來,她恐怕覺得值得,不然她不會選擇這樣做。
馮娜看著鄒誠,說道:“你有證據嗎?”
馮娜又問了一遍,鄒誠是沒有證據,但是鄒誠覺得這個沒有證據的前提,是在他們懷疑不到馮娜頭上。
如果他們懷疑不到馮娜頭上,那麼恐怕永遠也找不到證據。
但是現在既然懷疑到了,他們就有可能找到證據。
鄒誠對馮娜說道:“我們已經派人去了你的住所,和你工作的地方,截肢這麼大的工程,你想要不粘上一點血跡恐怕很難。”
“就算是衣服已經處理了,也會有很多細節上的證據,我想我們馬上就要有結果了。”
馮娜坐在凳子上,也沒有什麼著急的感覺。
過了一段時間,警員從外面進來說道:“鄒探長,我們在馮娜家裡,發現了製作糖管的東西,裡面有杏仁提取物。”
“而且經過我們的化驗,和導致湯巖過敏時的糖管,是同一種物質。”
聽到警員的話,馮娜對鄒誠笑了笑。
警員繼續說道:“我們還發現了一條項鍊,上面有血跡,在縫隙裡面。”
“化驗之後,是韓兵的血跡。”
警員說完之後,就出去了,馮娜看著鄒誠,鄒誠同樣看著馮娜。
“你很小心,將東西都處理乾淨,甚至是項鍊都已經小心的拿下來,不去戴了。”鄒誠不得不說,馮娜做的真的很不錯了。
如果不是鄒誠想起來十五前的案子,恐怕怎麼也不會懷疑到馮娜身上。
楊峰有嫌疑,四個選手有嫌疑,但是恐怕不會懷疑到一個製片人馮娜身上。
如果懷疑不到馮娜身上,你永遠也不可能掌握這些證據,因為你根本就不會去調查馮娜。
馮娜對於鄒誠的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和十五年前的案子結合起來。”
“當時的案子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而且也只是有理論說是兩個人作案,你為什麼你就可以聯想到?”
馮娜覺得如果不是遇到鄒誠,可能自己不會被抓出來。
鄒誠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確實聯想到了,而且去現場看過了,就是兩個人作案,所以他可以肯定。
馮娜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在宋臺長叫你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擔心了,只是沒有想到,真的被你找到了。”
聽到馮娜的話,鄒誠就知道她要承認了。
鄒誠沒有說話,等著馮娜繼續開口。
“我妹妹十五年前被找到的時候,穿的正是我最喜歡的那件毛衣。”
馮娜咧嘴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知道,她總是喜歡拿我的東西,穿的用的,都是喜歡拿我喜歡的,為此我們沒有少吵架。”
“可是我們只因為這個吵過架,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