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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話:“、、、、、、你不要找了!我現在很忙,客人在等我,我要趕緊去了,我掛了。”把個李曉玉氣得一時心灰意懶。

李曉玉呆了片刻才從椅子上起身,把懷裡的電話又放到椅子上,正欲離去,這時電話鈴又響了,李曉玉接電話一聽,一個很好聽的女生般的聲音傳過來,這聲音細細的磁磁的似乎還摻有童音,彷彿在混沌的黑夜空中卻聽到了清泉滴入靜潭的聲音,一直滲透到了她的心裡,衝去了剛才的不快。

是打進來投訴的:說她參加了一個電器維修培訓班,這個學習班簡直可以是說一個騙人班,她氣憤地寫了篇稿子、、、、、、

李曉玉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她感到好笑,在海南,一個記者每天都會接觸到光陸離奇的事件,對這樣每天都大量發生的“普通”事給予曝光——李曉玉在電話這頭情不自禁地搖搖頭,感到這個“小女孩”真是“天真”得難能可貴。這時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絲念頭:難道是我在這個混沌世界裡變得混濁了?

她就頗有興趣地微笑著聽對方說——

“每個學員交了四百塊錢。有很多沒有工作的男孩子女孩子來學習,可是那個負責人只講了兩堂漏洞百出的課,就搞了一些電器讓他們自己拆裝,然後就消失不見了蹤影。本來自己是想來學一點新東西的,可沒想到會這樣。眼看培訓期就要結束了,大家都很著急,有的說‘大姐,你懂,你教教我們吧。’有的說‘阿姨,你

教教我們吧。’、、、、、、”

“大姐?”“阿姨?”李曉玉微笑的口有些合不上了,如墜五里霧中。她實在搞不懂這充磁的童音如何來自“阿姨”的口中。

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無論如何也要和對方見上一面。

她約定,明天上午去辦事時,順便把稿子取回來。

李曉玉在上午十點半從這叫章水帆住的海天大廈路過。遠遠地看見有個女子站在大廈的馬路出口處,騎近了、、、、、、李曉玉看到她穿了件藍色的油漬漬的工作服,空空蕩蕩地掛在身上。李曉玉跳下車,和迎上來的她打招呼——只見她清瘦的臉似乎如香蕉剝了皮,頭上有很明顯的白髮。

章水帆熱情地邀李曉玉到大廈裡面去坐。兩人並肩往二十層大廈的後樓走,一走到陰涼裡,章水帆就叫李曉玉把大草帽和披風取下。一直走進了地下室。一下子感到又涼快了許多。只見眼前壁壘森嚴地立著一排排高大的開關櫃,讓人不得不“肅然起敬”。踩著腳下絕緣的黑橡膠墊往裡轉,見屋裡一角的辦公桌上開著燈,她請李曉玉在這桌前坐下,說裡間還有個師父在忙。她轉身又去倒了茶來。

李曉玉含笑地看著她,把眼前的“小姑娘”和“阿姨”的形象重疊。看來她的年齡約三十出頭。

“聽你的口音象是——”

“湖南的。”

“上島有多長時間了?”

“快三年了。一直幹水電工。換了好幾個地方,原來在農墾大廈那裡,後來又在海府路,最近到這海甸島來了。”

哇塞!真不容易,真是征戰南北啊!李曉玉又問:“一直在大樓的地下室裡?”

“對啊。我平時都不上去,有時休息天上街才上去。”

李曉玉感到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不論是在應聘中,還是到報社後,她還沒看到一個女子幹這活,尤其是一個大陸女子遠距離奔襲上島,卻到這潮溼地府幹這事,這是怎樣一種心境和本事,又是怎樣的性格呢?

李曉玉感到她身上有著一般女子所沒有的東西,有些似乎是與自己契合的東西。這裡她還會再來的。

她把章水帆寫的那篇稿子看了看,改動了幾句,就帶上起身告辭。

回到報社,她把稿子交給了“社會新聞”版的編輯,並點明瞭是一個朋友的。編輯們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