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讓包租婆,那麼容易爬出坑。他道:“包租婆,錢不夠啊!”
“什麼?”包租婆跳著腳,大叫道:“三百塊錢,還不夠修你的破手機?”
“先,我得強調一下。我這手機在你打我之前,一點都不破。”鐵鍬的貧嘴開閘了。他道:“另外,我的手機是流行時尚,科技潮流,高帥富專用的水果機,一部至少三千塊……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你姑娘。她肯定知道水果機多少錢……”
“狗……鐵小子,就你還高帥富?”包租婆的肚子,氣得又鼓了一圈,能給鐵鍬做被套的睡袍,都快撐不住了。她道:“別跟我這吹牛,三百塊給你修手機,這事就這麼辦了。你不滿意的話,愛咋咋地……”
鐵鍬也不爭辯,而是拿起手機作勢欲打。他道:“包租婆,城村片警的電話是多少?”
包租婆站在那了半天狠,終於妥協了。沒辦法,鐵鍬現在金鐘罩、鐵布衫,硬起來了。自己又失了道理,拿這小子沒招。她雖然橫,但也得講道理,至少明面上得講道理。再說,總不能真讓這小子報警吧?
想到這,她硬逼著自己換了一副笑臉,道:“鐵鍬,你在這住。嬸子沒少照顧你吧……”
兩人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包租婆幾次都差點被鐵鍬氣瘋,總算達成協議。
包租婆給鐵鍬一千塊,手機這事就這麼算了。
鐵鍬目送包租婆踉蹌著離開,心那叫一個暢快。從租包租婆的房子開始,他就飽受折磨,倍受摧殘。今天不但坑了她一千塊,還出了一口惡氣。
“爽!”鐵鍬鑽了一回床底渾身是灰,又去洗了個澡。回到房間,正要接著看開資料。那部身殘志堅的水果機,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誰來電話啊?”鐵鍬納悶的按了接聽鍵。一個略帶沙啞的柔媚聲音,傳入耳:“鐵鍬,你猜我是誰?”
“雲……雲非遙。”鐵鍬一下子想起,曾經答應過雲非遙,週六請她吃飯的事。這段時間,一心撲在工作上,每天都像上緊條的鬧鐘。要是雲非遙不打這電話,他真就把吃飯這事,忘腦勺後了。
其實,鐵鍬真不想請雲非遙吃飯。嶺南酒家一頓飯下來,動不動就得上千,他捨不得那麼破費。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再和雲非遙,有什麼過深的牽扯。那天雲非遙神態親暱,還主動吻了自己,確實讓他心悸動。但事後才知道,那不過是酒精過敏產生的不正常現象。這讓他有一種被詐騙電話,通知獎的感覺。而且對方騙術高深,騙得他幾乎相信,最後卻現是個騙局。這種反差,更讓他難受。
另外,那天從牧小舞家出來,遇到錢斌被一幫黃色雜毛追殺。錢斌說雲非遙偷東西,是為了貼補他。錢斌這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就是為了保住眼珠子,在那信口開河。但他還是覺得,跟雲非遙適當保持距離,不是什麼壞事。
就讓那微醺一吻,留在記憶吧……
“咦,我感冒嗓子變音,你也能聽出來?”雲非遙好像很高興。
“開什麼玩笑啊?”鐵鍬心道:“你那走調的普通話,嗓子變不變音都能聽出來。再說,沒有來電顯示嗎?”
鐵鍬的念頭還沒有轉完,雲非遙自己反應過來了。她悶悶的道:“哦,感冒弄得腦袋暈。有來電顯示,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
“呵呵……”鐵鍬笑了兩聲,道:“我還真沒看來電顯示,就是聽出你的聲音了。”
“真的?”雲非遙有些興奮。
“當然是真的……我的水果機螢幕,不小心弄壞了,碎得一塌糊塗。除了接電話,什麼東西都看不見。”鐵鍬忽然覺,手機壞了是一個保持距離的好藉口。他道:“我明天得去維修心,換塊螢幕……”
他後面的話,就是沒辦法請你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