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爺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也已經,斷了他的一條手臂了。”
可可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地道:“他多番幾次想殺我,也確實是這麼去實施了。今天我只要他一條手臂,已經是非常便宜他了。如果還有下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的。我總不可能放任我的敵人,三番兩次地來刺殺我。”
鬱老爺面目嚴肅了起來,他聲音有些嚴厲地道:“但是你可要知道,你再這麼不依不饒,就相當於是公然與半個鬱家為敵!”
“我不在乎!”可可冷冷地道。她都已經差不多跟整個羅爾家族為敵了,還差半個鬱家嗎?“而且您好像弄錯了,不依不饒的不是我,而是他!”
“哎,我知道了。回去之後,我會盡量約束好他的。”鬱老爺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疲憊和無力。“你自己多保重。”
“嗯,您也是。”
待鬱家的人都走光之後,安迪問道:“可可,我們要現在離開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這個麻煩之所。
“急什麼!”可可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就留在這裡,看他們誰還敢繼續上門來!”可可說著,身後一條粗大的辮子一甩,轉身又上樓睡覺去了。她的睡眠還沒補回來呢!昨天晚上外加今天白天的折騰。她起碼還要再休養個三五日,等徹底養足了精神,再走。
安迪無奈地望著可可的背影,“這任性的丫頭。真是拿她沒辦法……”
鬱家府宅裡,鬱早醇的夫人驚見自己丈夫少了一條胳膊回來,頓時嚇得魂都飛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厲聲尖叫道,“到底是誰?是誰竟然敢對你下這樣的毒手?”
“還能是誰?還不是鬱可可那個小賤人!”鬱早醇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麼?她竟然敢?那你有沒有殺了她?”
“哼!父親竟然包庇那個小賤人!”
“為什麼?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中年貴婦驚叫道。
“誰知道啊!父親老糊塗了唄!說真的,我那固執的父親,思想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從前對那臭丫頭不聞不問,漠不關心,好像眼裡根本就沒有那個孫女一樣。待那臭丫頭一失蹤,他立即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成天在那唉聲嘆氣、感嘆傷懷。表現得好像他有多麼在意那個臭丫頭似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們絕不能就這麼放過那個賤丫頭!”中年貴婦恨恨地道。
“當然不能放過她了!我看父親是真的老了,已經不再適合做族長這個位置了!”
“啊,夫君,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逼那老東西讓位了!”鬱早醇陰戾地說道。他現在對自己父親,終於連最後一絲尊敬也沒有了。被逼到絕境的人。所有的狠勁兇性,都被激發了出來。“他在族長那個位置上,已經霸佔了太久了。”
“可是,你的右臂……”看著自己丈夫空落落的右邊肩膀,中年貴婦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哀切。雖然傷口已經經過治療,不再流血了,但這麼大的一個截口。看著實在是駭人。
鬱早醇勃然大怒,“我的右臂怎麼了?沒有了右臂,我還有左臂!我左臂,照樣可以拿劍、練劍!”
“是、是!”被突然發怒的丈夫嚇到,中年貴婦慌忙應道。
“是時候跟赤蘊王朝的王室好好地談一下了……”鬱早醇目光兇狠地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再沒有人上門找可可的麻煩。可可養足了精力和體力後。終於懶洋洋地跟安迪踏上了去洛加學院的路。
在烏那城區的時候,他們沒有遭遇到任何來自羅爾家族的襲擊。想來是因為烏那城區好歹是屬於鬱家的領地,在沒有跟鬱家正式撕破臉之前,羅爾家並不想跟鬱家正式對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