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燻上去的吧。”流光端著藥,走到床邊。
我懵了,不知居然還有這麼詭異的內情,一時反應不過來。
流光左手端著藥碗,右手扶著我將我扶起來。
哪吒在一旁卻忍不住叫起來:“流光哥哥,你說楊戩他——去給清流熬藥?”
“是啊。”流光垂下眼皮。
“哈哈哈……”哪吒從床上爬起來。跳到地面,抱著肚子哈哈大笑,“天啊天啊,那個人竟然自己……去熬藥?”
“嗯,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流光淡然回答。
哪吒樂不可支:“流光哥哥,你看到啦?怎麼不把我叫起來一起看,那個人居然還會做這些事,就算是東海那老龍在我面前跳舞都沒這麼好笑啊。哈哈哈。”笑得太厲害,眼淚都冒出來。
我靠在床邊上,看哪吒上躥下跳,心中也略帶驚訝,同一絲好笑。
真是想象不出?
他如何熬藥?
手持蒲扇,守著爐子,不停填柴,然後滿屋生煙,讓人疑心火災。而他大口呼吸,惹得煙塵滾滾撲面來,所以一張白臉弄成黑臉?
呵,一想到那臉上被手指抹過之後,三道華麗指痕,我都覺得可樂。
流光卻溫聲說:“喝了吧,清流。”
我低頭一看,他手中那碗藥,黑乎乎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細細聞聞看,刺鼻的味道,簡直比上次雲中子給我熬得還叫人無法接受。
於是皺著眉頭說:“我不喝。”
流光看我一眼:“雖然難看,但對身體是好的。”
“不喝就是不喝。”我轉過頭。
上次是體諒雲中子採藥不易,才勉強喝了。這次居然是出自楊戩之手,誰知他從哪裡弄來的。而且看起來烏七麻黑地就不怎麼樣。就我上次喝藥的經驗,這種藥必定是很苦,苦的叫人肝腸寸斷喘不過氣來,簡直跟毒藥似的,還能對身體好麼,實在笑話。我才不要喝。
“清流……”流光又是暖暖叫了一聲,“我會騙你麼?”
我轉頭,猶猶豫豫看了他一眼。
“何況……那個人……”溫柔眼波看過來,又轉開,宛如嘆息地說了一句。“是真心為了你好吧。”
那個人?
我怔住。
流光說的是楊戩嗎?
一時頭有些疼,我不由地伸手,捂住額頭。
“清流,”流光還在一邊輕喚。
頭疼如裂。
一會是他強橫霸道,一再羞辱我,一會是他豁命相救,那絕望的臨別一眼。
兩相交織,弄得我腦中一片混亂。
我閉上眼睛,耳畔是哪吒停了笑。撲過來,焦急地問:“清流你不舒服嗎?”
“流光……”我張了張嘴。最後聽到自己地聲音:“把……藥……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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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停了停,才將那碗藥端到我唇邊。
我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皮看那墨汁一般的藥。
“來……”流光低聲勸。
我嘆一口氣。
流光抬手,我輕輕喝了一口,差點苦的昏死過去。
大口大口喘息。一邊努力搖頭拒絕再喝下去。
“再喝會死地,咳咳。”我咳嗽著,捂著嘴角。
轉眼間,門口邊人影一晃。
他本來邁步要進門,聽了我的話,居然站住腳,又縮回去,不曾進來。
心裡忽然……很難過,好莫名的難過。
流光兀自勸說:“再喝一口,再喝一口,清流。”
哪吒也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