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的女人,如果她不愛他,她可以忍受他對她的羞辱。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她愛上了他,她不要讓自己在他面前更不堪。
“不要不要!”她捂著耳朵說完,見慕巖的臉色變得鐵青,她就知道情況不妙了,什麼也沒想,拔腿往外跑去。
慕巖一邊跳起來,一邊吼道:“你還敢給我跑,你別讓我抓住你,抓住了有你好看的。”
盧謹歡用盡全力往前跑,就是在學校參加百米衝刺時,都沒有這會兒跑得快。風聲在耳邊呼呼刮過,她的長髮飄蕩在風裡,像林間的精靈一般輕盈。
慕巖長腿長腳,又是部隊裡出來的,很快就追上了她。可看到這一幕,他就被迷住了。她是他的精靈,從第一眼在照片上看到她,她眼裡帶著陽光般燦爛的微笑,那麼耀眼,彷彿一道陽光照射進他陰暗許久的心靈。
可是見到她時,她卻如一潭死水般沉靜,眸裡沒有一絲光亮。那時候,他沒有太多的感覺,而現在,他覺得遺憾。
他們倆的相遇,都不是在彼此最美好的年華,若他早遇到她,若她早遇到他,這一切,是否會不一樣?
跑了快兩百米,慕巖追上了她,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拉進懷裡,兩人氣喘如牛,他一邊抱著她,一邊斷斷續續道:“你到底在跑什麼?”
盧謹歡是真的跑不動了,她癱在他懷裡,他穩穩的托住她,讓她感覺到安全。經過這一跑,她心裡的鬱結輕了不少。她知道她不該要求太多,他們之間的相遇本來就不美好,她怎麼能要求一段美好的愛情。
從現在開始,她會努力爭取她的愛情,若到最後,她爭取不到,她會離開。
“不跑了,跑不動了。”盧謹歡喉嚨裡幹得快要冒煙了,俯在他肩頭拼命喘氣。是的,無論她怎麼跑,也跑不過宿命的安排,既然如此,她甘心沉淪。
兩人都劇烈喘息,慕巖恨她恨得不行,下午不來追他,這會兒還敢跑。不就吃她一碗泡麵,至於麼?
他越想越氣,猛得蹲下身子,將她扛在肩頭,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下次還敢不敢跑了?不治治你,越發沒有規矩了。”
盧謹歡窘得滿臉通紅,她拼命掙扎,懸空的感覺讓她十分害怕,又被他扛在肩頭,別說有多狼狽。“哎呀呀,你怎麼這樣,你放我下來,讓人看見,好丟臉啊。”
“知道丟臉還敢跑?說,還跑不跑了?”慕巖說話的同時,又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
他的力道不重,可他的行為讓她十分難堪,她掙脫不了,心裡又氣又急又羞,“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求求你了,放我下來吧。”
慕巖哪裡會放她下來,她很輕,扛在肩頭比扛袋裝了河沙的麻袋還要輕,他掂了掂,又拿手去摸了摸她的細腰,“以後不準再吃垃圾食品,瞧你身上也沒長几量肉,再把這幾量肉折騰沒了,抱著也硌骨頭。”
盧謹歡滿頭黑線,他要再這麼顛下去,她就要吐了。“慕巖,別,我求求你,放我下來。”
“說不放就不放,你給我老實點,再掙扎,我直接把你扔湖裡去。”過了假山,就有一處人工湖,此時人工湖邊都開了鐳射燈,將這一處照得如白晝一般亮堂。
盧謹歡嚇得噤了聲,被他這樣扛在肩頭,她五臟六腑都快揉一處了,心裡一陣作嘔,可她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肯吭一聲。
遠處,白柔伊一臉蒼白的看著他們打情罵俏。她從來沒有見過慕巖的這一面,他在她面前,總是很冷漠,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情,也不過是透過她的臉思念另外一個女人。
可是如今,他對盧謹歡的寵愛多過於冷漠,她心裡一陣發酸發澀,他愛上她了嗎?不,她不允許,她守護了他那麼多年,甚至願意為了他去接近風流成性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