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顎收緊,抱在懷裡的小生命,也顯得尤為珍貴。幾乎是用盡心底全部的恨意,她一字一句,“你兒子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掙脫開嚴曉君,她又要走,卻被她再次抱住,“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就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嗎?別忘了,他可是忘川的兒孩子啊!你不是喜歡他嗎?你不是愛他嗎?為了他,你連這一點點犧牲都做不了嗎?!”
顧夕岑側過頭,凝視著林悅爾,無論怎麼做,全憑她的意願,他不會勉強,不會強加靈魂主宰。
林悅爾慢慢的垂下眼眸,殷紅的唇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我想,你搞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更別說,我會愛上一個這麼殘忍的人!他配不上我的喜歡,更不配做薄荷的父親。”不留餘地的,她抬起一隻腳,將嚴曉君踢到一邊,抱著小薄荷離開了。
嚴曉君趴在地上,還想要去追,倏地捂住胸口,臉色變得蒼白得很,徒勞的伸著手,“不要……不要走……救救我兒子……”
醫生上前,一看她的症狀,便立即讓人扶起來,送到急診室裡。
給林悅爾處理手臂上的刀傷時,她竟不喊疼,只是單手抱著女兒,生怕被人再搶走一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時而再低下頭,貼著她柔軟的小臉,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開。
顧夕岑就守在一邊,看到她的樣子,走過去,朝她伸出雙手,“把薄荷給我抱吧。”
林悅爾抬頭看了看他,對上他溫和的眸,猶豫片刻,慢慢的,把女兒交給了他,又不忘叮囑,“她還在睡。”
顧夕岑一笑,“我會小心的。”
當他接過薄荷時,她軟軟的小小的身子,像團棉花糖,登時就融化了他的心。那精緻漂亮的小臉,像極了林悅爾,無論是眼睛鼻子還是小嘴,都是縮小一號的她。他緩緩坐下來,全身心都被她吸引了注意,望著這孩子,連目光都捨不得移開。
小薄荷張開了小嘴,翕動幾下,吐兩個水泡泡,又繼續睡。
他笑了,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
林悅爾微笑著,目光輕柔許多。顧夕岑抬眸,看到她髒兮兮的臉頰,黑一塊紅一塊的,嘴角還殘忍著鮮血,那模樣,怪不得會嚇的小護士手都會抖,真的擔心這女人隨時都會衝過來咬自己一口!
他一手抱著薄荷,一手掏出手帕來,擦著她的臉。林悅爾想拒絕,他輕聲說,“你不想待會薄荷醒來看到你這樣子吧。”
一句話,她立即不再掙扎,由著他把臉頰擦乾淨,視線則始終留在女兒熟睡的臉龐上,“夕岑,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別擔心,讓她睡幾個小時也好。”
這時,門外一陣騷動,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為首的是院領導,一臉嚴肅,“小姐,請把孩子交給我們,手術需要馬上進行。”
聞言,林悅爾就像一隻憤怒的貓,背上的毛全部豎起來,爪子也張了開,隨時都會撲上去嘶咬一番。顧夕岑卻安慰似的拍了下她的手背,把薄荷交給她,他則站起來,冷冷發話,“有話出來說,別吵到孩子。”
見眼前的年輕人氣勢不弱,也該是個見慣大場面的人,幾人斂著氣,遷就的跟他離開房間。
林悅爾單手抱著薄荷,眸光堅定。
不論是誰,敢碰她的薄荷,她真的會殺了他的!
傷口縫合好了,林悅爾也顧不得疼,抱著薄荷就往外走,這裡是一秒都不想多待!她剛一出門口,就發現外頭的形勢有點微妙。
顧夕岑被十幾個人給圍了起來,外面一圈保安,時刻警惕的注意著四周。見她出來,又都盯上了她。顧夕岑身體頎長,一抬頭也發現了她,說了句,“你和薄荷先進去,我讓你出來再出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