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幾分輕鬆:“就靠著這東西,每天一小口,我撐了三個星期,直到我被第七局的人找到。”
阿七聽得一陣陣緊張,她能感覺得到,在s的特工生涯裡,這種事一定多不勝數。
“既然這麼危險,你為什麼要做這一行呢?”
s看看她,反問道:“你哥哥做賞金獵人,也同樣是拿命在搏,為什麼他還要一直做下去?直到現在還深信不疑呢?”
阿七一滯,s唇角的弧度在放大,回過頭,幾分飄渺的目光,投向了遠處,淡淡的,他說:“有一種人,只有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儘管這樣的醒悟,代價很沉重,可是,這卻是活下去的動力,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一次又一次體會劫後餘生。像塊上好了發條的機器,週而復始,不知道意義在哪,卻又執著的這麼去做。”
望著這樣的s,阿七突然有種憐惜。
只有一種人,會這樣活著。
孤獨的人。
下一秒,她連想都沒想,倏爾起身抱住了s。
s一怔,身子也僵了住。
“以後,你有我們,不用再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活著了。”她輕聲安慰著,不斷撫著他的背,像在安撫一個孩子。
不遠處,太子看到這一幕,眼睛突然瞪大,跳下石塊就要衝過去,卻被秧朵給攔住了。
“喂,你幹嘛?”
“幹嘛?你沒看到嗎?那個混蛋在非禮我妹妹!”太子氣到臉色鐵青,指著那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秧朵好笑的說:“可我看到的,是阿七先抱人家的。”
“我不管!”太子怒了:“碰我妹妹就不行!”
太子跟阿七相差八歲,從小把她帶大的,對妹妹的感情,亦兄亦父。看到這種情景,當然有種自家寶貝被覬覦的憤怒了。
“哎呀,”秧朵生生把他給扯了回來,小聲說:“你現在這麼衝過去,萬一人家s說是你妹妹主動的,他根本沒那心思,你讓阿七多難為情啊?”
“他敢!”太子氣道:“便宜都佔了,還不想承認?”
秧朵失笑,硬是把他按在自己身邊坐下,看著那邊的兩人,輕笑著說:“你不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很和諧嗎?“
“不覺得!”
秧朵回頭,戳了下他的胸口,“你啊,先弄清楚阿七的心再說吧!這麼冒失,若是破壞了你妹妹的好姻緣,你拿什麼賠她?”
太子理直氣壯道:“怕什麼?我這做哥哥的養她!”
秧朵直搖頭,“你也知道自己是哥哥啊?你這哥哥,怎麼能跟她心愛的人比呢?”
“……”一句話,說得太子皺起了眉,沉默了。
秧朵又回過頭,望著他們,輕輕一笑:“這麼難得的平靜,我和你,就不要去破壞好了。”
太子悶聲悶氣的轉過了頭,強自壓下火,乾脆是眼不見為淨。不過,心裡卻記下了這筆帳,回去後一定要跟s好好算算清楚!
s不過就是怔愣了幾秒種,兩手下意識的就抬了起,想要推開阿七。可是,卻在就要觸到她的身體時,又莫名其妙的停滯在半空,尷尬的杵在了那兒。
這個溫暖的懷抱,竟把他慢慢帶回到了十幾年前。
他還是個獨居在山裡的少年,而她,是個迷路的小女孩……
那時,他受了傷,也是這麼一個擁抱,小小的她,正在竭力的安慰他。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被人擁抱在懷裡,是什麼樣的感覺。
時過境遷,想不到,這段已變得模糊的記憶,會在此刻變得如此鮮明,讓他不得不承認,原來,他如此渴求這種溫暖……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覺察到自己的舉動,阿七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