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來找她解釋的。我想，沒什麼誤會是解釋不清的啊，尤其是當年……”

“夠了。”顧忘川有些冷酷，更有些狼狽的打斷了她。在林悅爾面前提起“當年”，無疑是在提醒她，她和他之間的鴻溝有多深，有多麼難以逾越。

嚴曉君被他嚇了一跳，茫然的望著他，神情更哀怨了，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你都不想聽我的解釋嗎？你來這裡，難道只是為了指責我嗎？”

顧忘川深呼吸，將她拉過來，抬頭看向林悅爾，咬了咬牙，他說，“今天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了。”

每說出一個字，他的心頭就會沉上一分，那種感覺就像是將他辛苦建立起來的房屋，再親手一磚一瓦的拆除掉……

第一卷　第183章　恨一個人很累

“你代她向我道歉？”林悅爾笑了，垂下眸光緩緩的搖了搖頭。

他曾經代她硬是捱了自己一耳光，替她道個歉又算得了什麼？

這的確是他會說的話，會做的事。嚴曉君的自信，從來不是沒道理的，她是顧忘川的那根軟肋，不論是他排斥還是刻意忽略，他都在情不自禁中為她左右。

還真是悲哀。

嚴曉君哭著說，“幹嘛要向她道歉？做錯事的人是她……”

顧忘川冷眼看著她，“不要再說了。”拉著她，扭身就往外走。

嚴曉君雖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轉回頭狠狠的瞪了林悅爾一眼。那一眼，包含無數，最終都化為了憎恨和毀滅。

只要她敢打麟兒的主意，她絕不會放過她的！

冷眼看著那兩人離開，米莎回眸，掃一眼林悅爾，“這女人還真是極品。”

林悅爾沒說話，而是慢慢坐到了椅子上，撫著眉心，目光一點點垂落。

望著她，米莎猶豫著，才出聲問，“怎麼了？”

抿了抿唇，她說，“其實，恨一個人真的很累……不知不覺，就會放棄了一切，然後，專心致志的恨著這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恨他。可越是恨，就越是忘不了他曾經犯下的罪，越是忘不了，就越是會痛……”

米莎深深的看過她，坐到了她跟前，“能肆無忌憚的恨一個人，也是好事，總比你連恨都做不到要強。”她頓了下，說，“這就跟喜歡一個人是同樣的道理，明明喜歡，卻沒辦法靠近，那感覺也不會爽到哪裡去。”

林悅爾抬起頭，恰好捕捉到她臉頰上掠過的一絲落寞，這樣的表情是從不會出現在米莎的臉上。

想愛，又得不到……是因為夕岑嗎？

她倏爾又想起夕岑在電話裡的話，頓時，心頭亂了起來。

“米莎，”她有幾分沉重的開口，“夕岑會看到你的好……”

米莎側過頭，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淺笑，“你真的覺得他會？”

輕輕的，她點頭，“嗯。”

米莎笑了，“我以為你夠了解他，也不過如此嘛。”她起身，往外走，懶洋洋的說，“他要是能喜歡我，早就喜歡上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不知為何，她的語氣裡，竟聽不出半點傷心的意味，反而，有種輕嘲。

林悅爾的眉頭緊了緊，做了個深呼吸，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讓涼薄的空氣灌進來，將混沌的腦子變得清楚些。

倏地，她看到樓下的兩道身影。

顧忘川和嚴曉君還沒有離開，嚴曉君哭得很厲害，正拉著他在說什麼。顧忘川卻是一言不發，由於隔得太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最後，顧忘川什麼也沒說，直接坐進車裡，嚴曉君也磨磨蹭蹭的坐了進去，車子這才開走。

林悅爾收回視線，淡定的將窗戶又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