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一來，就會耽擱大人衝擊二星神明的進度。”齊知禮知道，曲帝不在，如今是大人衝擊二星神明最安穩的時期，所以有點猶豫。

陸凡稍稍沉吟，然後給出一個新的選擇：

“不考慮一下老煙鬼？”

“他？”

齊知禮一愣。

“大人準備自曝身份，跟老煙鬼接觸？”

“讓柯老虎去跟他接觸。”

陸凡微微一笑：

“柯老虎跟老煙鬼也算是老熟人了，讓他邀請死靈谷宗主貝爺，一起去找老煙鬼……”

“老煙鬼會答應？”

齊知禮有點擔心：

“老煙鬼的隊伍折了兩個人，都是為了大立國隕落，我們這個時候去找，可能未必會有好臉色給我們。”

齊知禮說得有道理。

力挺大立國雖然是老煙鬼跟盲屍的決定，但是他們應該沒有意識到會為此付出慘烈代價，隕落兩位隊友。

老煙鬼也不是聖人！

他應該也已經後悔，後悔為大立國強出頭，後悔讓自己的兩位隊友隕落。

老煙鬼願意合作的可能性極低！

陸凡早有準備：

“讓各地的弟兄傳播曲帝出現在西海的訊息，順便再傳播一點假訊息……到時候我們找過去，老煙鬼就不會不待見我們。”

“……”

齊知禮一開始沒聽懂，但很快明白過來。

“大人英明！”

……

其實無需陸凡這邊刻意傳播訊息，曲帝在西海那邊現身，協助池冥月伏擊深海一脈立下一功的訊息，很快就透過中央區域傳到了塔龍山一帶。

老煙鬼對曲帝恨之入骨，得知曲帝聯手池冥月，就推斷出曲帝不甘心淨身出戶，又在蠢蠢欲動的謀劃殺回南方的計劃。

老煙鬼的心情很糟糕。

每天就是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

滿臉脂粉的老女人，就坐在老煙鬼的對面，揹著一把長兵刃。

這是他們隊伍裡的另外一位成員——神兵器靈。

阿鬼！

老女人看著老煙鬼，提議道：

“要不，我們還是撤吧。”

“……”

老煙鬼沒有說話，只是吧嗒吧嗒，抽菸愈發用力。

老女人知道他不甘心：

“我知道，你是不想阿狼跟盲屍白死……可我們現在，已經沒了兩個弟兄，再待下去，阿鬼也會扛不住。”

老煙鬼動作稍稍停頓。

阿狼自從那一戰之後，力量損耗過大，已經陷入沉眠，如果沒有神明層次的血肉澆灌，很難在短時間裡復甦。

強行喚醒阿鬼，阿鬼也將崩毀。

但老煙鬼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讓曲帝把他們好不容易拿下的成果，輕飄飄地又奪了回去。

吧嗒！吧嗒！

老煙鬼始終一言不發。

入夜後，老煙槍的火星閃爍金芒，在夜色裡一明一滅，份外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