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蛛絲馬跡，都不可能做到絕對滅口。

趙煥沉默了。

他在等待……

等待月魔長老給出指令，給出人名，或是給出證據。

他也不相信，自己這邊沒有掌握任何證據和證人。

然而……

過了一會，月魔長老那邊傳來冷冷的話語：

“在低重天，和中重天的部分領域，我們的人，的確被全滅，一個活口不留，我們在跟日月聯盟交鋒期間，沒有收到任何人的示警，商盟，做得的確很漂亮。”

第三人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緊接著，傳訊寶物裡投射出一道清晰的人像。

目光陰翳，臉色陰沉，彷彿俯瞰生靈死物的那種主宰一切的眼神，讓人背脊發涼，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陸凡從對方的身上嗅到了上位者的威嚴和無形的壓迫感。

趙煥提醒陸凡：

“這位就是我們月魔大人！”

陸凡起身行禮：

“月魔長老的威名，陸凡如雷貫耳，久仰！”

月魔沒有開口，只是用一雙死魚眼俯瞰陸凡，一如之前，陸凡凝視趙煥的眼神，給人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陸凡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麼快。

媽的！

心中暗罵一句，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這位月魔大人，等同於日月聯盟的青蛇長老，有調集魔尊聯盟多個超級宗門的靈海境大能的權柄。

得罪不起！

“但月魔長老，您就算位高權重，也不能不講道理，了不起，我讓商盟附屬宗門的弟兄把地盤讓出來，但是你要說這些宗門是我們覆滅的，我不認可，這是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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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凡還是那副口吻，死不認賬道：“您要是有人證物證，儘管拿出來，陸凡看到一定全力彌補，魔尊聯盟怎麼懲罰，我都無所謂！但是您要一定往我們小門小戶的門頭上潑髒水，我們肯定不服氣。”

“……”

青蛇長老、吳曉露出凝重之色。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月魔說話。

不知道月魔會如何應對。

果然！

月魔俯瞰陸凡，冷笑：

“我魔尊聯盟行事，什麼時候需要證據？”

非常霸氣的一句話，把魔尊聯盟的強勢詮釋得淋漓盡致。

不過陸凡竟然沒有被嚇倒，而是快速的接了下來：

“倒也是。”

“當年為了爭奪龍象殿，魔尊聯盟跟日月聯盟摧毀十八重天數十個宗門，我們商盟的三個附屬聯盟夾雜其中，一萬多人被滅，我們跟誰說理去？”

“十五年前，魔尊聯盟附屬宗門‘鬼風谷’為了擴張，增加一塊宗門寶地，突然攻擊覆滅我十五重天的附屬宗門林山寺，三千僧侶被屠，留下一千多人孤苦伶仃，我們商盟不也得委曲求全，隱忍下來？”

“十七年前，魔尊聯盟附屬宗門‘山鬼派’出兵覆滅我商盟附屬宗門，順勢滅我附近三個附屬宗門，數萬人被屠，我們如何了？”

“第九重天，魔尊聯盟附屬宗門……”

陸凡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細數著魔尊聯盟附屬聯盟在下面的各種暴行，有理有據：“月魔長老您說得對！弱小的聯盟，即便手裡掌握著一大把的證據，誰又有興趣看？誰又在乎呢？”

“但是你們魔尊聯盟，即便是手裡沒有證據，想進攻誰，想覆滅誰，殺了多少不知名的螻蟻，還不是你們隨心所欲？”

“黑繃帶軍團覆滅十八重天七百多個宗門！屠掉近兩千洞天福地，我們商盟在裡面死傷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