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得救?”吉安問道。
“根據《內傷編》中記載,唯一能剋制它的是紫霞神功。”藥老像是知道吉安要說話似的,立即拿話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只是這紫霞神功一定要練到第九層紫霞無光,而且幾乎要施救者耗去六成的功力。”
“怎麼施救?”吉安急切地看著藥老。
就在藥老準備開口之際,西蒙翻身站了起來,神情嚴肅地看著吉安:“不要多問了!你現在就去梵音洞,現在就去!”
“師祖,還是讓我先把你的傷治好後再去吧。”吉安哀求著,眼裡流露出懇切的目光。
“谷主,我看……”藥老也想勸西蒙讓吉安先為他療傷,但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西蒙給堵了回去:“現在的形勢非常緊迫,飛天蝗隨時都有可能對各部落展開大舉進攻,此時讓吉安消耗大部分功力為我療傷,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何況依吉安現在的功力,未必是飛天蝗的對手。”
藥老一邊聽著西蒙的話,一邊不住地點著頭,顯然他被西蒙給說服了。
“有藥老在,我的傷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事的。”西蒙又把頭轉向了吉安:“你師傅教導你‘先練紫霞功,後去梵音洞’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既然拜山洞裡的前輩為師,又練了他留下的紫霞神功,你就應該遵從他的遺命,去梵音洞。”
見西蒙說的嚴肅,吉安沒敢再堅持。他舉目看看師摩,又看看藥老,很明顯,他是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既然谷主這麼吩咐,你就去吧。”藥老當然知道吉安看他的意思:“谷主的傷我會盡量用藥物壓制住。你要快去快回。”
“松布,你去把我用的那根青藤鞭拿來。”西蒙吩咐完松布,又回頭叮囑著吉安:“此去梵音洞,一路上必定會遇到千難萬險,所以你要做好最難最壞的打算。雅斯貝,你陪吉安一同去梵音洞,路上放機靈點兒。”
“是!”雅斯貝見西蒙說到自己,立即來了精神:“我保證完成任務!”
“師祖,梵音洞離紫蝶幽谷有多遠,具體在什麼地方?”吉安問著西蒙。
“怎麼?你不知道具體的地址?”吉安的問題顯然出乎西蒙的意料。
吉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瞪著眼睛看著西蒙。
“說實在的,我在你這裡是第二次聽到梵音洞三個字。”西蒙想了想:“我只知道在西南方向離紫蝶幽谷不到兩百里的地方有一座神山叫梵音山。梵音山,梵音洞,既然都以梵音為名,應該是一個地方。傳說中,梵音山有一雌一雄兩頭神獸守著山門,要想上梵音山,首先就要降服那兩頭神獸。”
吉安聽得認真,雅斯貝這一回聽得同樣認真。
“這是我用的青藤鞭,你帶上,做為防身的武器吧。”西蒙從剛停下腳步的松布手中拿過青藤鞭遞給了吉安:“路上小心!一切以上梵音山為重!”
“知道了!”吉安接過青藤鞭:“師祖保重!”
“吉安,小心!”師摩叮囑著,眼裡飽含著淚水。
“師叔放心,我會安全回來的!”吉安安慰著師摩。在與所有人都做了告別後,吉安帶著雅斯貝離開紫蝶幽谷,朝梵音山方向走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等待他的何止是千難萬險。
離開紫蝶幽谷,走在通往梵音山的路上,沒過多久,吉安就感覺到原來自己對這片森林的認識是何等的有限。這裡根本就沒有路,這裡所有的一切也許按照它們自己想要的形態存在了幾百年,從生到死,除了無數個白天和無數個黑夜,與它們休慼相關的就只有空氣、陽光和那風雨雷電了。沒有人為它們的生歡呼雀躍,也沒有人為它們的死而傷心落淚,它們的生與死在這片森林中只是每天都在重複著的過程。它們存在過?也許在它們的形體還能以物的形式存在著,它們就生過,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