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奇怪歸奇怪,她還是照做了。
“把球撿回來!”他從懷中丟出一顆水晶球。
“你當我是小狗啊?”她終於發作了。
“哈哈……”他將她抱緊,先是朗聲大笑,卻又突然嘆息,“怎麼辦?我好愛你!真可惡!”
雨戀這時總算明白,她是被一個外表冷漠、內心天真的孩子給愛上了,平常看他理智得徹底又絕對,沒想到一旦愛上了,卻把他那些非理性的因子都激發出來了。
她還想不出該回答什麼,莫名其妙地,他又跟自己賭氣起來,“明天我自己出宮去巡視,我不帶你去了。”
“哦!”那也好,她可以平靜一下。
他被她的反應激怒了,“為什麼不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問為什麼?”她不認為自己具有那種嘮叨的特質。
握住她的肩膀,他鄭重宣告道:“你當然該問的,你要纏著我、黏著我,求我要帶著你,教我絕對不可留下你一個人!”
“是這樣嗎?”她都被他搞糊塗了,只得乖乖照說:“你要帶著我,絕對不可留下我一個人。”
“這才是我的好妻子!”他滿意地抱住她,喃喃說著一些情人間的蠢話:“這是命運的安排,你註定是我的、我的、我的……”
“好好,我是你的。”隨他怎麼說吧!但她並不相信有誰會是誰的。
她的口氣敷衍,他隨即發現不對,“你怎麼不說我也是你的?”
“你就是你,怎麼可能是任何人的?我沒那麼強的佔有慾。”
“秋雨戀!”他馬上又肝火上升了,“我都已經說了我是你的,你就得接受我是你的,快說出來!”
“好好……你是我的。”硬叫人家要他,好強悍的推銷員!
“這還差不多!”他恍然又想起一件天大的事,“對了,你還沒說你愛我呢!你到底在害羞什麼,還不趕快說出來?”
“這……”天!誰來救救她呀?
這一夜,不知何時才會盼到黎明,而愛的逼供仍是綿綿無終止。
夢是要醒的,假期也是要結束的,十天的巡視之後,他們即將啟程回宮。
在這些日子裡,只要雨戀提到殉情的咒語,冬雪嚴不是裝作沒聽見就是狠狠吻住她,但現在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必須極力爭取!
一早醒來,她就不斷對他懇求,“讓我再去那兒看看好嗎?我只是關心他們而已,我不會做任何事情的。”
“不準!”冬雪嚴不知嚴厲的說了多少次。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雨戀還是得不到他的應允,只好又開口道:“求求你,叫車伕轉到那墳前去吧!”
“你再提到這件事,我就拿布綁住你的嘴!”他幾乎就要發火了,這丫頭一點都不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為什麼?你答應我嘛!”她實在沒轍了,只能纏住他的手臂撒嬌,“這麼小小的請求而已,難道你不愛我嗎?”
雖然這招很蠢、很呆,但除了以愛要脅之外,她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傻瓜,我就是因為愛你。”他抱緊她的身子,深深皺起雙眉,“你不懂,祭司說過,要解除咒語,除了要你和我成婚之外,還要……讓雪山融化。”
“雪山融化?”多巧,她也曾有這樣的念頭呢!
“這麼多年來,雪山從來不曾融化過。”他頓了一下,沉重的道:“我有種預感,那會是一場災難。”
“災難也可能是重生的開始呀!”她卻有不同的想法。
“我不要冒這個風險!”天知道這是種怎樣的惶恐,他就是不要!
“你再這麼頑固,我就要哭了。”既然愛也要脅不了他,那麼眼淚呢?是否可以溶解他鐵般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