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
秀兒笑道:“都這麼多,還嫌少啊。”
顧仙庭解釋道:“李大人每日奔走各個隔離坊,定是三餐不繼,這些東西都不易發餿也便於攜帶,他帶在身上可以隨時充飢。”
秀兒笑著說了一句:“若是帶在身上,定是別人吃了。”
顧仙庭立即恍悟,輕輕說道:“秀兒,你跟他說。這些食物別人吃不得。”
秀兒卻笑道:“為何要我說,小婢人輕言微,小姐你親自跟他說,他可能願聽。”
顧仙庭聞言不悅,似要生氣,秀兒連忙說道:“我說我說,小姐臉皮薄,這厚臉皮的事,小婢來做。”
顧仙庭低頭看著手中白色的逍遙巾,上面有藥的味道,似女青,似桑根、似雄黃,或者三者皆有,這逍遙巾她本打算洗淨之後再歸還,可洗去味道之後就不是屬於李大人的逍遙巾。
李徽容萬金之軀,行走在災民之中,一身貴氣爾雅與衣衫襤褸的災民形成鮮明對比,身後跟著的雷虎,軀如惡煞,貌若凶神。
對於貧苦災民來說,便是見到一般富貴人家都望而卻步,退避三舍,何況李徽容這等人物。
李徽容沿著連綿不絕的救災營地,一直走到這城門下,只有親眼目睹,方能明瞭內情,不可只聽別人一家之言。
遠遠瞭望全域性與身處其中完全不同,遠望著你看不到他們的臉,也感受不到他們的情緒,一個人只是一個人頭,數千人只是一個數目罷了,而近看著,便是死上一個也難免心生惻隱。
李徽容苦笑一聲:“沒有雷霆手段,豈敢有菩薩心腸。”
看著城牆下,無一例外坐靠著的災民,他們似乎永遠都站不起來了,李徽容目光一掃而過,臉上十分平靜。
當看見唯一一個站著的男子,目光卻停留在他身上,看著那雙支撐著身體的雙腿,寧死也不願意倒下,就朝這名男子走了過去。
身後的雷虎立即跟著上去,李徽容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李徽容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從來不問為什麼,若是換作旁人,定是要勸說幾句,不要接近這些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