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興奮道:“好,你教我功夫,我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後好保護你。”
初月輕笑:“就憑你,你能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說著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走前一步,匕首突然出手,對著謝傅瞬間三招。
謝傅只覺寒意透肌而入,那一瞬間頭皮發麻,汗毛倒豎,真以為初月要殺他,定過神來,低頭朝自己的褲襠看去,幸好沒被嚇尿,要不然臉可就丟大發了。
初月自然看穿他這個舉動,忍不住撲哧一笑,沒好氣道:“膽小鬼。”
“初姐姐,我又不是石頭,你突然就朝我身上扎刀子,我豈能沒有半點感覺。”
初月淡道:“我沒傷你分毫。”
“嚇到我了。”
“好了,剛才我那三招看清楚了沒有?”
謝傅疑惑:“三招?”
初月一臉無奈,實在是笨到家了,換個人,休想她再廢話半句,此刻卻硬著頭皮道:“我剛才朝你身上刺了三刀,第一刀脖頸天突穴,第二刀胸口乳根穴,第三刀腹下氣海穴,此三處為人體要害,一旦刺中立即斃命,此三招也叫奪命三招。”
謝傅道:“奪命三招,一聽就很厲害。”
初月冷笑道:“一點都不厲害,淺的不能再淺了。”
謝傅呵呵一笑:“藏私。”
初月沒好氣道:“我都巴不得傾囊相授,只是難的,你學的會嗎?”
謝傅道:“那就先學這三招吧。”
初月動作緩慢,將這三招演示給謝傅看,一招一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謝傅見她姿態優美,似輕舞一般,光顧欣賞美人,招式卻沒留神看。
作為一個文人,藝術感性高於武學感性。
初月問道:“這會看清楚了吧?”
謝傅道:“還是有點模糊。”
初月惱道:“你怎麼這麼笨?我再給你演示一遍,再看不清楚,用你的嘴,念你的經去,把要殺你的人念死。”
這會謝傅認真看初月的動作,本來他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會卻把初月的招式記住了。
初月把匕首給他,謝傅有模有樣的比劃起來。
初月一訝之後,鬆了口氣,有點皇天不負有心人的感觸,嘴上說道:“神不定,氣不足,力不夠,繼續練。”
初月絕對是個好師傅,但謝傅未必是個好徒弟。
一盞茶之後,初月道:“神定,氣足,力夠,心卻不堅,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有致敵於死地的決心,你沒有殺心,怎能殺人。”
謝傅訝道:“那不是我每次與人動手,就要殺人?”
初月淡道:“自然如此。”
謝傅道:“初姐姐,要不你教我一些傷人禦敵的招數吧。”
初月傲道:我只教你殺人的招式,你學是不學,你若不想學,我樂得不浪費時間。
謝傅猶豫起來,初月見狀拂袖,冷道:“算我白費心機。”
謝傅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極難被旁人所左右,要不然似他這種從小生活在缺少關愛,被蔑視的環境下,早已心理極端扭曲充滿仇恨。
書就如他的父母,對他循循誘導,讓他是非分明,像初月所說的,一動手就將人殺了,對他來說是道德與禮教的極大挑戰。
另一方面,初月對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如母如姐如友,要不然,他根本無需有任何猶豫。
安靜無聲中,謝傅看向初月背過身去的清冷背影,連在火光映照下落在地上那長長的背影都似乎透著生氣,開口笑道:“初姐姐,要不我就不學了,或許我不是學武的苗子。”
初月聞言一氣,猛地轉過身來,剛想開口訓罵,映入眼幕的卻是謝傅的溫暖的笑容,突然間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