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看著小姐凝脂光滑的肌膚這會變得皺巴巴,心頭一陣難受。
許大夫取針,只見尺澤穴流出又紫又黑的血來,心中吃驚,這是何道理?莫非這是霍亂寒毒?
謝傅一直支著外袍,並沒有往裡面看,問了一句:“可有流出毒血?”
許大夫應道:“有,流出又紫又黑的血來。大人這是何道理?”
謝傅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這第二針,針扎三里穴。”
三里穴?許大夫聞言若有所思,隱約有些頭緒了,卻又不敢肯定這兩針聯絡,三里穴在尺澤穴前方半寸位置,許大夫準確落針,取針之後靜待其中變化,只是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謝傅問道:“如何?”
許大夫應道:“沒有異樣。”卻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
謝傅聞言,知道許大夫已經針扎第二針,說道:“這第三針針扎中脘穴,卻是扎而不放。”
“中脘穴!”許大夫應了一聲,剛要掀衣落針,突然卻又停了下來,對著秀兒道:“姑娘,請你掀開這位小姐衣服。”
秀兒聞言脫口喊道:“什麼?”緊接著又連忙問了一句:“大夫,你什麼意思?”
許大夫臉露不悅,冷冷道:“這中脘穴在肚臍與胸口中間,你不掀起衣服,我如何下針,要不然我自己動手。”
秀兒聞言連忙說道:“不不不,我來。”話雖如此卻站在原地呆呆不動,原來是要袒胸露乳啊,難怪李大人剛才要脫掉衣服支起一道布簾來,可是她又如何能讓小姐的身體赤著坦露在男人的面前,雖然這老頭是個大夫,可也是個男人啊。
許大夫不悅道:“你還愣著幹什麼?”
秀兒討價還價道:“隔著衣服不能扎嗎?小姐千金之軀……”
許大夫冷聲道:“隔著衣服,要不你來。”說著乾脆把銀針遞了過去,人都快要死了,還忌憚這個,忌憚那個,還想不想醫治了。
秀兒擺手道:“我不會。”
許大夫冷容督促道:“那你還廢話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謝傅勸了一句:“姑娘,醫者無忌,許大夫一把年齡了,你把他當做個太監就是。”
許大夫聞言朝李大人看去,臉上隱隱有些不悅,大人,這麼說就過分咯。當然礙於對這位李大人的敬重沒說出口,換做其他人,依他的脾氣肯定狠狠懟上幾句。
秀兒稍微被說動了,開始動手替小姐寬衣解帶,待微微露出小衣訶子邊緣精美的圖案紋理,突然說了句“不行!”非但如此又把已經攤開的衣裙又給掩上。
許大夫見狀一愣,他手中的銀針已經烘過,就等最後一步,準備落針,望向秀兒。
秀兒手指謝傅,對著許大夫說道:“你去支簾子,這一針讓他來扎!”在她想來,反正這位李大人與小姐都有兩次肌膚之親了,破罐子破摔也得往他身上摔,大不了小姐委屈一點,下嫁於他。
這個丫頭,都不知道能不能救的活,卻都想的這麼遠了。
許大夫無奈搖頭,對著謝傅問道:“大人,你行嗎?”
謝傅苦笑一聲,說道:“姑娘,我並不是大夫,非禮勿視,你莫要胡鬧,耽誤許大夫下針了。”
秀兒立即說道:“可你剛才已經抱過小姐了。”
謝傅心中好笑,他抱過的人多了去了,嘴上卻當仁不讓道:“好吧,我來扎。”救人如救火。
許大夫走過來替換位置,嘴上問道:“大人,你行嗎?”
謝傅淡道:“我既然能說出穴道,又怎麼會不知道穴道所在。”
謝傅來到許大夫剛才的位置蹲下,卻背過身去,“你好了,就叫我。”
對於這位李大人的舉動,秀兒內心很滿意,果然是位謙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