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穿過數十人組建的交槍通道,在禮炮和鼓點中登上禮臺,視線下是一片整齊的人海汪洋。他持劍而行,在飄揚的鷹旗下舉手宣誓,然後所有人都向他致禮那份的榮耀。
但對於袁毅來說,回憶的重點並非於此。
他輕輕撫摸著那件白色柔軟的禮服,恍如昨日——
他還記得那天,是她親手給他穿上的這件禮服,為她撫平衣服上的每一個褶皺,擦亮了勳章,含情脈脈地目送著他。
他記起了很久以前,在那棵海軍院校的歪脖樹底下,他靠在她的腿上,詢問她為什麼在那麼多優秀的追求者面前單單選擇了自己這個做事毫無幹勁,成績只是吊車尾,胸無大志一心只想著混吃等死的倒黴蛋。
他忘不了她那月牙般微笑的眼睛駑定地說:“有一天,你會成為所有人的英雄,在那片蔚藍的大海上找到屬於你的榮耀。”
他……
一張紙片從禮服上衣的口袋裡滑了出來,袁毅開啟了它。
上面沒有署名,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跡。
『我以你為榮——致摯愛的你。』
袁毅沉默的看著那張紙,半晌,他放下禮服背過了身去。
“我想,我還是再稍微努力一下吧,南達。”
28。那交織過去和勾勒未來的天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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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離太平上孤獨的無名鎮守府,位於亞洲聯合群島西南一隅的西京鎮守府的海港處,聚集了一支小小的送行的隊伍。
今天,西京鎮守府又有了一次不同以往的遠征任務,任務的目的是向處在正東方的另一個鎮守府運送物資,同時還兼有派送兩名艦娘過去實習的目的。
運送物資的貨船(人工艦,非艦娘)早已裝載完畢,而這一次出行任務的艦娘們也已經整裝待發。
身材高大的佛萊迪大校站在晨風中目送著自己麾下的艦娘出港,他笑著說:“祝諸君出色的完成任務。”
“最上,前衛。”佛萊迪大校叫了兩個名字。
“是。”短髮的重巡洋艦最上立即出列,端正的向提督敬了個軍禮,而起來有點兒冒失,在人多場合特別容易緊張的前衛,慌里慌張的趕到最上的邊上,學著對方的樣行禮了,不過回答的時候咬到了舌頭。
“嗚!”
看到這裡,佛萊迪忍不住地搖了搖頭。
“抱,抱歉!”前衛立即就90度鞠躬道歉了,這個遇上事情立馬就道歉的性格也是,被稱為鎮守府的背鍋俠,而她那三聯裝15英寸的MK艦炮,則毫無意外地撞到了邊上的最上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我沒事的,前衛桑。”最上忙擺了擺手,對於這位同僚的性格,作為同一支艦隊成員的最上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冷靜點,前衛。”佛萊迪也說。
明明實力在整支艦隊,不,應該說放眼整個亞洲軍區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冒失和懦弱的個性,到現在前衛還只是在第二艦隊裡待著,這一次派她到袁毅那裡,就是希望那個傢伙能夠想想辦法吧,畢竟,那可是曾經駕馭過全亞洲戰區最強大兩名艦孃的提督,他的名字,即使在這遠離海軍指揮部的西京,也被很多人所知。
最上就是奔著對方這個名聲主動請纓的,她和前衛一樣,也是第二艦隊的成員之一,但是和前者不同,最上的性格方面沒有任何問題,仔細謹慎也很上進,唯一的缺憾是,她的實力距離主力來說,仍是相差了一線的。
本來佛萊迪這次送去袁毅那邊修煉的艦娘另有人選,但既然最上這樣要求了,佛萊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