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程蔚立即問道。
這反而輪到袁毅傻眼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過就這麼隨便說說的,你居然當真了?拜託,兄弟我現在可是要啥沒啥被髮配到外海孤島上的區區中尉,人微言輕啊,這種笑話估計也就只有你會信了。”
但程蔚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認真的說:“有的。”
“什麼有的?”
“認為你會東山再起的人。”
袁毅一瞬間收斂了表情,因為他知道程蔚說的是什麼。
遙想當初,袁毅發動七日政變的時候,自然不會只是他一個人的部隊,否則縱使有那個機會,也絕對不可能鎮的住場面的,之所以成功了,是因為袁毅當時還有一批相當狂熱的支持者。
這些人大多是和他一起上過戰場的同僚,十分欣賞他的將官,其中尤以在外海防線身居副職,軍銜不高的年輕軍官居多。原因無他,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會跟袁毅打交道,才敢做這麼瘋狂的事情,並且他們心中仍有一顆克己奉公的心和想要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的滿腔熱血,所以袁毅一號召,他們全都響應了,縱使有瞻前顧後的,也沒有出賣他們,只是退居事外兩不相幫而已。
不得不說,當時那種情況,你瞞著不說就等同於包庇,被判同罪,不信,看看程蔚就知道了。
而袁毅也正是因為有著這夥人的幫襯,最終硬生生地把這件膽大妄為到極致,在別人眼中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完成了。
現在流傳在上層對袁毅的評價大致分成兩種。
一種說他有做曹操的機會,卻缺乏曹操的膽子,既然做了這種不成功便成仁的買賣,那麼就一頭黑到底,做他個梟雄奸雄,但他最後自己竟然死蠢地退了,簡直不可理喻。
還有一種則是從根本上否定了袁毅,認為他是年少氣盛,根本沒有考慮過後果就一頭腦熱的幹了,結果竟然還走了狗屎陰差陽錯的讓他得手了,得手之後的他自然沒有驚喜,因為接踵而至的後怕和接盤下來的爛攤子把這個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給嚇慘了,最後只得聽他老子的一句勸退了下來,苟且一條小命。這種評價在海軍中下層支持者出奇的多,他們堅持認為袁毅是頂不住外海實權們提督的壓力不得不退的。
但是拜託,袁毅要真像他們想的不堪,能在駐紮大量精英部隊的燕京得手,你當那十六衛是吃乾飯的?好吧,作為好友的程蔚當初確實是防水了,但還有剩下的十五路部隊呢?
而且別忘了,是誰接下來把燕京附近幾個揚言滅了他的守將打的媽都不認識,乖乖做了階下囚,東部沿線最高指揮巴赫上將的仇不就是這樣積下的麼?他們也不動腦子想想,擁護袁毅的那些部隊是哪來的,全都是邊線沿海抽調過來的部隊,剩下的那些駐守的提督敢回頭,沿海防線還要不要了?
可以說,當時只要鎮守南部的鐵腕女王不動,這盤棋便塵埃落定。
而且就算鐵腕女王動了,有燕京附近的防禦佈局在,袁毅坐鎮海軍指揮部以逸待勞,勝負也不過五五開,好,哪怕袁毅最後輸了,那麼這個亞聯的掌權者也不過從他換到了另一個人的頭上,不過女王這個稱號,真的要坐實了。
然而當時的實際情況就是,女王連個口訊都沒有,所有本部發往南邊的求援信全都泥牛入海。
這就是邊疆實權大將,也可以說是“諸侯”的態度。
或許有人是不爽袁毅這麼高調的,但是這些邊疆守將比本部的人更清楚袁毅的難纏和厲害,貿貿然去只是自尋羞辱,西線最強硬的戰爭狂羅德中將按兵不動,閉口不談出兵討逆的事,北線最具權威的波拿巴上將一口一個“稍安勿躁”,“從長計議。”
開玩笑,巴赫那傢伙的下場不已經擺在那裡了嗎,他們一把年紀還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