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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帆揚一揚信紙,笑道:“這個我也早就想到了,明鏡負責調查的幾位高階職員,跟我聯絡時會使用一套暗語,知道江湖上的黑話吧?我們明鏡也有明鏡的黑話!”
霍雲帆頗為得意,周曉京撇嘴笑道:“那你豈不成了黑幫的帶頭大哥?”
“嗯——”霍雲帆摸著下巴笑道,“我乾的這一行,大多數時候是跟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打交道,若不會些黑道手段,還真對付不了!只不過我們的目的是光明正義的,與他們不同!”說著,折起信紙,附耳對周曉京道:“小馮他們對喬安琪的鄰居進行了走訪,大部分人都不大瞭解喬安琪這位鄰居,但是她家隔壁的一位老奶奶提供了一條線索,昨晚十點來鍾,有一位女子敲她家的門,老奶奶開門之後,那女子又說找錯了,接著就向喬安琪家的方向走過去了,那位老奶奶說當時天黑,街上的汽油燈也不亮,那女子帶著闊大的寬簷帽並未看清她的長相,只看到她穿著一件深紫紅的旗袍,跟老奶奶說話時,還拿出一條手帕遮住半邊臉,不過無論哪個年紀的女人,都是天生的娛樂八卦記者,老奶奶竟然眼尖地瞧見她的帕子上鑲著一分來寬的金絲邊。”
周曉京聽完,緩緩地說了一句:“時間上倒是與喬安琪的遇害時間挺吻合——不過殺害喬安琪的兇手有兩個人,老奶奶只看見了一個女子獨行?”
霍雲帆點頭,喃喃道:“我也在奇怪這件事呢?裡面一定還有曲折!”
兩人在這裡悄聲交談的工夫,小周已經回來了,手裡還端著兩杯茶,霍週二人才要道謝,只聞蓮步輕踱,走廊另一頭一步三搖地走來一位穿深紫紅色旗袍的女子,小周也聽到了腳步聲,立時聲音洋溢地熱情招呼道:“陳太太來噯!”
霍雲帆和周曉京如同被燒紅的針頭雙雙刺了一下,有一種大白天聞鬼叫的感覺。兩人不由自主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紫紅色燈芯絨旗袍,梳著圓髻的少婦模樣的女子走過來,霍雲帆的反應最快,在那女子注意到霍雲帆和周曉京驚詫的眼神之前,“蹭”地跳起來,邁開兩條長腿向那女子追過去,那女子眼看有人猛虎下山一樣地追來,也知不妙,掉頭就跑,她手裡原本提著一隻小食籃,籃子裡裝著兩隻加蓋的搪瓷飯盆,都被拋在牆角,牆角立即升騰出一股噴香的雞湯味道。
這女子身手頗為伶俐,霍雲帆一時竟沒能追得上她,直到繞著福康醫院曲曲折折的迴廊轉了大半個圈,快到烏木大門時,霍雲帆才一招“穿花手”拿住她手腕,輕輕往往背後一擰,那女子就再也動彈不得了。
霍雲帆厲聲道:“老老實實的,興許還有條活路!”
那女子點頭如雞啄米,哼哼唧唧道:“大爺饒命!我都聽你的就是了!”霍雲帆這才稍稍放鬆了她的手腕,那女子頓覺腕子上一輕,竟然轉過臉來,三分驚懼七分阿諛地笑道:“大爺別動火,我們欠的款子三日之內一定還上,我們家那位已經找了門路,這一次連本帶息一分不少,大爺不信,只管去問我們家那口子!”
還真把他當黑幫老大了!霍雲帆一頭霧水,聽這女子的意思,陳敬夫怕是惹上了高利貸!但是陳敬夫的財物問題顯然不是他最關心的,這個女子被小周稱呼“陳太太”,看起來陳敬夫住院這幾日,是想辦法支開了喬安琪,躲進醫院跟這女子苟且來了!喬安琪新近才去“江畔明珠”工作,正是應接不暇之時,陳敬夫卻花著妻子歌舞歡笑換來的錢在這裡胡天胡地!
霍雲帆暗自思量,該想個什麼法子把這女子知道的事幹乾淨淨地撬出來,他上上下下打量這女子一番,嘴角微微綻出一抹笑意,道:“你們‘落英班’在浦江也算有些名氣的班子了,就算你只是個跑龍套的,也不至於淪落到要給陳敬夫當情婦的地步,更不該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謀死人家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