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之後,你就沒有時間證人了!”
孫媽媽急道:“啊喲小姐哦,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一個孤老婆子,哪有膽子去殺人哪!”
周曉京安撫她道:“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確認一下,您不要激動!”
孫媽媽有些沮喪道:“啊呀啊呀,本來我那個小兒子是跟我一起住在二層,可以給我作證的,可昨天他跟朋友喝酒去了,半夜裡才回來,啊呀,這可怎麼好?我是真的早早躺下睡覺了,我可以發誓!”
周曉京道:“你放心,我們只是查案,這些都是依照慣例詢問的。”霍雲帆繃不住暗地裡直樂,心想你真敢說,頭一回出來查案,還“慣例”!周曉京卻沒看到他高高挑起的眉毛,又問道:“那麼請您說說榴寶的情況吧!”
孫媽媽聽周曉京問到榴寶,臉上立時現出一副不屑的神氣,“榴寶麼?雖然我跟她一起做事的,可是一老一小,實在沒什麼話說,這丫頭長得有幾分姿色,又是伏侍這樣的主子,整天打扮的妖妖條條,唉,如今的姑娘啊。。。。。。”
周曉京怕她越扯越遠,連忙打住她道:“她跟喬安琪的關係如何?”
孫媽媽挑起一邊嘴角笑道:“榴寶嘴甜舌滑,很得太太信任,關係自然界是好的嘍!”
周曉京拿出相簿子,遞給孫媽媽看,問道:“這裡面的許多相片都被拿掉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孫媽媽皺眉道:“剛才我說了,我在這個家裡只管做飯,旁的一概不管——小姐可以去問榴寶呀!這個家的事,她知道的可比我多得多!”
周曉京衝霍雲帆打了個眼色,霍雲帆立即收到並回復,點點頭,意思是說周曉京詢問得非常仔細,他並沒有什麼可補充的。
孫媽媽被帶出去之後,榴寶也進來了,她十七八歲,尖臉兒,水蛇腰,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溜溜轉,背後垂著一條油光水滑的辮子,額前梳了虛籠籠的留海,雪青緊身襖子,蔥白線鑲滾,湖水綠的縐綢窄腳褲,外頭套著桃花色地子平金馬甲。她腳上好像受了什麼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周曉京打個手勢,榴寶就老實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笑道:“先生小姐要為我們太太申冤哪,我們太太可是個大好人,不知是誰這麼狠心竟然下得了手去害她。!”
周曉京道:“看來你們主僕關係不錯啊!”
榴寶道:“太太這樣體恤下人的主家,真是難找的很!只可惜我沒福氣,才找到這樣一個稱心的工作,這就又做不成了!”
這倒大出周曉京意料之外,“什麼?你也是剛來的?”一面嘀咕,那為什麼孫媽媽嘴裡,好像榴寶知道喬安琪多少秘史似的。
榴寶道:“可不是嘛!我姐姐原是貼身伏侍太太的,後來姐姐嫁了人,才把我介紹過來,太太把我姐姐當成心腹,對我也是極好的!”
周曉京馬上問:“那你姐姐現在在哪裡?”她想喬安琪是個歌女,最瞭解她的只怕不是家人,而是多年伏侍她的丫頭,所以找到榴寶的姐姐就很要緊了。
“姐夫是跑南洋的船員,這幾年在南洋混得有點起色了,想要移民,幾天前她們就坐船走了。”榴寶好像是知道周曉京心思似的,又說道,“小姐是想向我姐姐打聽些事吧,可姐姐走的時候說,她們要到了那裡之後才會籌劃買房子的事,買了房子才有確且住址,等我姐姐安頓好了,給我說了住址之後,我立刻去告訴小姐!”
周曉京暗暗頓足,心想別說榴寶的姐姐一時聯絡不上,就算聯絡上了,南洋距浦江千里之遙,不料霍雲帆平靜地答道:“好,那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