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忤逆父母,無視生養他的親恩。
喔呵呵呵呵……
有妖氣!他的眉頭越蹙越緊,“那就等天來劈我吧!夏侯家的風光大不如前,你就守著老本安份過日子,別再妄想有風雲再起的一天。”
富不過三代,他也享太多福了,早該放手當個太平紳士,省得貪得無饜的嘴臉令人厭惡。
曾經富甲一方的夏侯家早已逐漸沒落,不管做生意或轉投資皆先興後衰,起因於夏侯本家愛掌權搶爭高位,不願放權給真正有實力的人才,自然無法掌握時下營運趨勢,走向頹勢是必然現象。
再加上奢華成性,所有使用的用品一律是高階品,金子打造的華麗殿堂已經蒙上一層厚厚灰塵,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金碧輝煌。
“你……”
“喔!呵呵呵呵……兩位夏侯先生可真有閒情逸致,聊天呀!不介意我來要錢吧!”
“是你?!”
大波浪及腰長髮,微微挑染三、兩撮時下流行的紅髮,稍蓬的髮絲綴著點點星鑽,豔陽下顯得更光彩奪目,迷眩所有人目光。
蓮步輕踩細尖跟三寸銀鏈鑲鑽的綁帶高跟鞋高傲的走來,順著雪白如羊脂的小腿往上瞧,春天氣息的湖綠色洋裝下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曲線恍若黃金比例,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
明眸皓齒,膚白勝雪,鼻挺嬌俏,朱唇輕笑點桃花色,豐頰泛著珍珠光澤,眼波流轉處盡是風情,沒人敢說眼前的絕色尤物不是美女。
除了眼大如牛目,似受到無比驚嚇的夏侯淳。
若說一個人存在於世必須有個揮之不去、形同夢魘的天敵,那麼眼前明豔動人的俏佳人無疑就是他的死穴,而且還是吃得死死的那一種。
“好久不見了,夏侯學長,沒想到你還會記得我這張平凡至極的臉孔。”仰起四十五度斜角,她捂著嘴角呵呵輕笑。
平凡至極?
在她身後為她撐傘、打光、搧風的帥哥兵團當場臉上斜線三條,像是被兇惡野狗咬住褲管,想踹開又怕它利口一張,咬掉半條腿。
如果花王牡丹嫌色淡,那爭豔的百花就不用抹上胭脂了,徒增笑話。
唉!美色害人不淺。
夏侯淳的眼角冷抽了兩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呵……呵……家傳事業嘛!你不曉得我家連七代開喪葬業?”又是一陣刺耳的嬌笑,笑得好不驕傲。
“我記得你爸是張天師第八十七代弟子。”捉妖驅邪的茅山道士。
“呵呵……學長的記性真好,真叫我感動在心呀!原來分離多年,你還一如從前的關心我。”欸,人美的麻煩就是造成別人的困擾。
撫著明豔嬌容,她“羞怯”的一笑。
“關心你……”她自說自話的功力不減當年,令夏侯淳的表情十分難看。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比真金還堅定,千錘百煉依然不改其色,你愛慕我的心情我能瞭解。”罪過喔!累他相思成疾,憔悴無人問。
眉毛抽動了三下,似在忍耐。“張阿喜,你的病還沒治好嗎?”
“病?”
“妄想症。”而且嚴重到非治不可的地步。
孽緣,一段可怕的惡夢。
一回想起過去的種種,顏面神經失調的夏侯淳仍忍不住發顫,他背上一條長達二十公分的黑娛蚣縫線便出自她的傑作,只因她自告奮勇要當個英勇的小護士。
而當時的他就如同她身邊的年輕男孩,一時不察中了她的美人計,導致日後一連串難以終止的災難。
她成了他身體上拔不掉的那根硬刺,時時扎著他、跟著他,如影隨形的提醒他刺扎入肉裡有多痛,讓人慾拔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