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弓背,這是一個老手。劉文輝在散打隊待了整整三年,什麼是狠角色,他分的清清楚楚。往往那種不喜歡說話,眼神沒有任何表情的出手最為狠辣。他不是個好學生,學散打純屬鬧著玩,不想上課,他練的功夫全是些三腳貓,要不然怎麼會連高建軍都打不過。
這一場可是生死決鬥,輸了的下場就是死。劉文輝看了阮偉武一眼:“就他?我看還是你來吧!我是這個小隊的隊長,你也是你們小隊的隊長,既然是比試,那就由我們兩個來最好,讓我們手下的兵都看看,做他們的隊長也得有兩把刷子。”
阮偉武哈哈大笑,那樣子滿是鄙夷:“不,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俺來!”大牛早就手癢難耐,而劉文輝卻和那個敵軍說話,聽得他心煩,一步跨上前,將手裡的刺刀揮舞了兩下。
劉文輝看了他一眼。大牛眼睛一瞪:“和這些猴子有什麼好說的,你不來就我來。”
劉文輝知道大牛的本事,論打架和自己差不多能打一個平手,而且大牛皮糙肉厚,真動手或許還能比自己強一點。看著大牛:“小心點!”
“怕啥?”大牛滿不在乎:“不就是個死嗎?俺大牛從來不怕!”
說動手就動手。大牛沒有墨跡,首先便衝了上去。論力氣,大牛佔盡上風,輪靈活對手更勝一籌。大牛如同一頭髮怒的猛虎,對手猶如靈活的猿猴。三兩下過後,大牛的手臂和後背就被敵人劃出了幾道口子。大牛氣的哇哇大叫。敵人揚長避短,繞著大牛展開進攻。
幸虧大牛皮糙肉厚,這點皮外傷還沒放在眼中。瞅準一個機會,一刀刺向敵人,那人剛一轉身,大牛的另一隻拳頭結結實實砸在那小子的臉上。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其間還帶著兩顆牙齒。這一拳將敵人打懵了,大牛再也不給機會,一把捏住敵人的脖子,冷笑一聲,匕首猛然一送,塞進那熱乎乎的胸膛。
渾身是血的大牛瞪大雙眼,對著對面的五個人咆哮著:“還有誰……?”
阮偉武的眼睛在冒火,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玩刀玩的最好的一個兵,就這麼死了。對這些來自對方國家計程車兵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在槍法好,思想堅定,作戰勇猛的基礎上又加了一條,近身格鬥也毫不遜色。
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在大牛身上。劉文輝後退兩步,壓低聲音問梅松:“還有子彈嗎?”
梅松看了劉文輝一眼,微微點點頭。劉文輝一笑:“看準時機,準備動手!”
“對面的!現在是不是該咱們兩個了?”劉文輝上前,將大牛拖了回來,站到自己的隊伍裡,給梅松讓開射擊的路徑。
阮偉武緊皺雙眉:“你……”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槍聲在叢林中響起,站在對面的敵軍突然遭受攻擊。子彈就在他們胸前炸開,鮮血與血肉混合在一起飛舞,渾身都在顫抖。本來已經說好的要近身戰,突遭變故,完全出乎阮偉武的預料。
梅松的子彈呈扇形分佈,幾個敵軍戰的相對分散,一梭子下去只有兩三個中彈倒地。剩下的人連忙躲到樹後開始還擊。劉文輝在槍響的一瞬間,大喊一聲:撤!扭頭就跑。張志恆連忙跟上。看著敵人的子彈打過來,阿榜一拉大牛一頭鑽進了灌木叢。
阮偉武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站在最左邊,子彈首先從他這裡經過,他也是最機靈的一個,被一發子彈打中了右臂,其他地方完好無損。剩餘的兩個敵軍攙扶著阮偉武,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茂密的叢林,後悔就不用再說了。阮偉武大聲咆哮:“啊……!”
一口氣竄出去老遠,不分方向,不分道路。叢林裡本來也沒有道路,只顧一味的埋頭狂奔。等到實在跑不動的時候,劉文輝一下撲到在地,臉上卻帶著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和敵人完全不用講什麼規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