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盟主讓我們二人過來,有話要問你們看管的那個人。”那人聽了緊問道:“果真?”祁寒道:“正是!”
第二十九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那人嘿嘿兩聲冷笑,忽然手中長槍一抖,當心便向祁寒紮了過來,另三人似乎也是商量好的,也不用號令,各舉兵刃分向祁寒和阿絮襲去。祁寒一楞,卻不知自己有何話說錯了。
阿絮聽見那人緊問時,心知其中有不對,早生提防。待見四人果然說也不說,便動起手來,搶先一步,便迎了上去,一把抓在刺來的槍桿,往旁邊一撥,正擋在另三般兵刃上,將那三般兵刃都磕飛了出去。同時身形閃了兩閃,已將另三人點倒在地。那使長槍的情知不妙,將槍一丟,回身便跑,又作勢要呼,祁寒飛身上前,一指正點在他後背上,那人“撲通”一聲,也栽倒在地。
祁寒和阿絮定下身來,往四周看去,卻見三面都是山色如鐵,峭立千丈,只迎面山上一條玉龍似的瀑布從山高處盤空而降,直瀉入底下的一泓深潭中,聲若霆震,轟轟不絕。再細細打量,周圍非但再無旁人,也不見有路再通出去,更沒有竹棚或是山洞之類可以駐人的所在,竟不知那山口豐後關在何處。
祁寒俯身拍開使長槍那人的穴道,問道:“那人關在哪裡?”那人冷哼一聲,道:“除非將我殺了,讓我說出來,卻想也別想!”祁寒未料他如此硬朗,又不能真殺了他,一時便怔住了。卻聽到阿絮在一邊道:“不用問他了,我自知人關在何處。”那人聽見阿絮面貌是男子,說話竟是女聲,不禁滿臉驚詫。
祁寒抬手將那人穴道又封住,走到阿絮身邊,道:“在何處?”阿絮先不答這話,卻指著地上的那使長槍的人道:“你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異樣?”祁寒看了一看,卻見其他三人倒也沒什麼,只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溼,好似剛被雨淋了一下,便說了出來。
阿絮道:“正是。你再看那瀑布。”祁寒朝瀑布看去,見那瀑布噴薄吞吐,森然四垂。聲勢固是壯觀,卻也沒有什麼奇異之處,便搖了搖頭。
阿絮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姓孫的猴子在花果山的故事?”祁寒道:“自是聽過的,那又怎樣。”阿絮笑道:“我們今日便學那孫猴子去探探那水簾洞。”說罷,攜了祁寒的手走到深潭前。身子一縱,便直朝那瀑布躍去。
祁寒方悟到她的意思,暗道:“是了!今天又不曾下雨,那人衣服上有被水淋溼的痕跡,自然是被這瀑布淋的。定是這瀑布後有什麼巧妙之處。”一轉念間,便離那瀑布近了,身周水花四濺,如霧如雪,騰在空中,真是彷彿置身仙境一般。那潭甚寬,阿絮和祁寒一躍之力不過到潭中而已,但阿絮早看準了潭中一塊突兀而出的岩石,二人身子一墜,便正好在那岩石上一點,又往前躥去。
祁寒和阿絮見那瀑布直往眼前逼來,都不自覺得將眼一閉,二人只覺身上驀得一涼,接著聽見耳邊“嗡”的一聲,再睜開眼去,卻見面前果然有一個大洞穴,瀑布已在身後了。
祁寒喜道:“果然別有洞天!”阿絮忽然喝道:“小心。”手掌向下一劈,揚起一陣掌風來。剛一出手,二人腳已沾地,阿絮不待停留,攜著祁寒的手又往前躍出一丈多遠,方才停下身來。回身看去,見方才腳尖沾地之處,方圓數尺之類,密密麻麻爬滿了顏色青碧的小蛇,約有數百條之多,正蠕蠕而動。祁寒忽然想起鐵線幫的旗號,不禁倒吸口涼氣,道:“鐵線蛇!”
阿絮道:“我也不認得,應該是鐵線蛇吧——方才我若不是以掌風將幾條蛇逼到一邊,露出些許落腳之處來,我們此刻已葬身蛇腹了。”
第二十九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祁寒道:“別說旁人看不出這瀑布後面還有一個山洞,便是能看出,欣喜之下難免冒失,哪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