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慣你,想和你幹上一架了!你這假模假樣的傢伙!來吧!就讓我看看你拳頭到底有多硬!”他怒吼著,握起拳頭朝對面的達西撲了過來。
一陣叫人看了心驚肉跳的搏鬥後,又是砰一聲,威克姆的身體再次往後飛去,重重摔到了槭樹樹幹邊。
第一次目睹男人打架的暴力程度,伊麗莎白真的嚇得不輕。看著威克姆嘴裡鼻子裡不斷往外冒的紅色液體,雙手雙腳都在發抖了。等發現那位打人的似乎還要繼續跟上去揍人,終於回過魂兒,大叫一聲,飛快地衝了過去。
“達西先生!這種情況之下,您難道不應該先問問達西小姐是怎麼回事嗎?”
她攔在威克姆身前,衝他憤怒地嚷道。
達西的頭髮凌亂,嘴角似乎也擦破了點皮,但臉色陰沉得可怕,見伊麗莎白用身體擋住威克姆,目光掠過她的臉,落到靠在樹幹上的威克姆身上,冷哼了聲,終於轉身,朝喬治安娜走去。
喬治安娜應該也被嚇住,連哭都忘了,只瞪大眼呆呆地看著。
“喬治安娜,別怕,我來了。”做哥哥的已經沒了剛才的嚇人模樣,蹲到她面前,低聲這樣說了一句,然後抬手伸向她,大概是想捋平她有點亂的鬢髮,以此來安撫她的情緒。沒想到手剛伸出來,就被做妹妹的一把推開,下一秒,她已經哇地再次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朝伊麗莎白跑,最後撲到了她懷裡,像個孩子般地緊緊抱住了她。
她一語不發,只閉著眼睛不停地抽噎,彷彿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但迅速湧出的眼淚還是很快就把伊麗莎白胸前的衣服給打溼了。
威克姆滑坐到地上,背靠著樹幹不停喘息,而達西先生剛才的暴怒神情也消失了。他看過來,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閉了回去,表情顯得有點尷尬。
喬治安娜是如此的摧人心肝,伊麗莎白忽然有點後悔。她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反覆地道歉:“對不起,喬治安娜,我不該這樣做的……是我不好……”
喬治安娜閉著眼睛抽噎著,斷斷續續地道:“我不想看到他們,你讓他們都走……”
威克姆從地上默默地爬起來,步履略微蹣跚地朝林子外走去。伊麗莎白抬頭,見達西依舊站在原地。
“達西先生,請您也暫時離開,可以嗎?”她說道。
達西看一眼趴她懷裡哭泣的喬治安娜,臉上露出躊躇的神色,最後,彷彿十分費力地從嘴裡擠出一句話:“那就……交給你了。”
等兩個男人的背影一前一後地消失,伊麗莎白扶著哭得噎氣的喬治安娜坐到地上,自己也坐到她身邊,“好了,他們都走了,你想怎麼哭就怎麼哭吧……”
喬治安娜終於毫無顧忌地嚎啕大哭起來。她哭了很久,直到林子裡的光線漸漸黯淡,四下開始響起歸巢鳥兒震動翅膀的聲音,哭聲這才漸漸微弱下來,最後終於停止,靠在伊麗莎白的懷裡,一語不發。
伊麗莎白嘆氣,用衣袖幫她擦去臉上斑駁的淚痕,低聲說道:“達西小姐,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吧,如果你願意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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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茨威廉·達西此刻並沒有走遠。老實說,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單純無比的妹妹丟給一個這麼不靠譜的女人,他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只停在十幾米外的一棵樹旁。終於等到喬治安娜停止哭泣了,他正準備現身帶走妹妹,忽然聽到她說了這麼一句,猶豫了下,腳步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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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見懷裡的少女沒有動,便繼續講,“我小的時候,父母為了賺錢外出,把我寄養在一個親戚家裡。鄰居有個比我大兩歲的男孩就經常欺負我。他是個壞小子,不但趁邊上沒人的時候打我,還會放他們家養的狗來追我。每當我被狗追得摔倒在地痛哭不已的時候,他就高興得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