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院,縱然陳嘉蓮心裡有所準備,可是當看到院外,那陳嘉碧的貼身丫頭被打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半死模樣,她也暗自心驚這懲罰未免也確是太過重了一些。
難道是與她所猜測的有所偏差!?
陳嘉蓮暗自蹙眉,腳步故作停頓之後便一臉更加惶恐的模樣,雙手緊緊拉著秋華,道:“快些進院子,這瞧著著實令人懼得慌。”
被陳嘉蓮緊緊抓著的秋華,心裡比陳嘉蓮還要害怕。主子犯錯,通常如果主家不想罰小主子,那遭殃的便只能是身旁待候的丫頭們了。那被打的慘樣的丫頭還是陳嘉碧身邊得臉的,陳嘉碧雖然是姨娘生的,但平日裡挺受老爺的寵愛的,秋華有些不敢想像,陳嘉蓮這般不受待見的人,如若犯了什麼忌諱,那她這個身邊待候的人,是否會要更加慘!?
再瞟一眼一臉慘白的、臉色肅然緊繃的陳嘉蓮,她不由的更是瞧不上眼,心想著還是跟著蘭夫人吧!?這個將軍府,能夠給她撐腰的便只有蘭夫人了!
進得廳中,一片沉默。
抬眼望去,除了一臉怒意的陳勳與神情端莊的蘭夫人坐在上首外,一旁蘭夫人下首處還有差點用鼻孔看人的陳嘉倩與只顧著低頭研究鞋面的陳嘉靜。
而陳嘉碧滿臉淚痕,身上穿著的衣裳也是褶皺的,她跪在廳中除了抽泣之外,一臉疲倦的模樣,只是當陳嘉蓮跨進門檻之後,她彷彿見到了希望一般,急急上前意欲拉著陳嘉蓮,口中急道:“蓮姐姐來了,蓮姐姐快些與阿父說說,可是那文姓之人故意使壞?南平王本意是想要將那玉笛賜給我的,可是這樣?”
剛進大廳的陳嘉蓮,一見陳嘉碧意要撲上來,便是本能的往後踉蹌退著,一臉受驚模樣,道:“四妹妹這……這……是怎麼了?怎地弄成這般模樣?”
“蓮姐姐,你快些說,快些說!”陳嘉碧急了,她索性拎起裙子,直接從地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往陳嘉蓮身邊快步行去,道:“那玉笛可是南平王自腰間解下的?”
“是!確是如此!”陳嘉蓮被嚇到了一般,急急的回答之後,便差點都要躲到秋華的身後去了,要不是秋華在這個時候還算認得清自己是個奴婢,不敢有所逾越,恐怕此時也就站在那兒,安然的讓陳嘉蓮在她身後那般怯懦了,而此時秋華一邊急急的讓開,即要護著陳嘉蓮又不能讓陳嘉蓮就此跑到她的身後,倒是周旋的出了汗。
“阿父,你可聽見了?”陳嘉碧臉上一喜,放開陳嘉蓮扭頭朝向陳勳便道:“我那玉笛得來可沒有二姐姐說的那般不正。”
‘四妹妹可莫要故意糊弄阿父啊!’陳嘉倩於一旁嘲諷道:“那南平王將玉笛解於你,可並未說是贈於你。”
陳嘉碧簡直恨不得上前撓陳嘉倩幾爪子,她猜到了蘭夫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也確是預料到陳嘉倩與陳嘉靜的各自反應,可是臨了經歷了,她還是無法內心穩定下來,此時已經是第二次被陳嘉倩於一旁挑逗,她的牙齒幾乎是恨得要咬起來了。
“若是南平王沒有饋贈,那為何玉笛在我之手?”陳嘉碧復又拿起帕子抹眼淚,哭的梨花帶雨,道:“二姐姐為何要如何詆譭妹妹名聲?這對二姐姐有何好處?”
“就是沒好處,我這才向阿父稟明情由,以免有些人欺瞞長輩做下有損陳家聲譽之事!”陳嘉倩被陳嘉碧那麼直白的反問,當即惱怒之意更加明顯,道。
“蓮姐姐當時也在一旁,且與我同在場中,觀之比二姐姐更加清晰。”陳嘉碧不理會陳嘉倩,她扭頭直接淚眼posha的望向陳勳,道:“阿父不信於我,可蓮姐姐最是忠厚老實,阿父也可問及於她,關於那文家公子之事?”
陳勳鐵青著一張臉,陳嘉碧這般行為讓他怒火中燒,可是在這般細細盤問之下,陳嘉碧又要攀咬人家文家公子。那文家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