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發洩一下,遏止這種瘋狂的念頭,可,我掉進了沼澤,我出不來了。
6。愛——醉了、瘋了我終於停止了瘋狂的找心理醫生傾訴,因為無論怎樣傾訴,我依舊是無法遏止報復他的念頭。
誰讓他,以愛情的名義骯髒了我的愛情?
醫院裡有種新的麻醉針劑,無色無味,可以口服,但口服量過多,會導致人心慌氣短,如果量夠大,會讓心臟猝死,當我以各種藉口從藥房開足20支麻醉藥時,我擎著它們,笑了,他在我心上劃開了淋漓的傷口,那麼,我讓他得心臟病,是多麼完美的症狀。
第一次喝下摻有麻醉藥的咖啡時,他說捂著慌亂跳動的心臟說:“寶貝,你看,愛你愛得和你在一起就心慌。”
我說是麼?為他試脈搏,心卻在冷笑。
第二次投藥多了點,我洗淨杯子後送他去了醫院,醫生說注意勞逸結合,給他開了一些營養心肌的藥。出門後,他把藥扔進了垃圾箱:“吃什麼藥,熬夜太多了,以後少熬就是了。”
我看著他,他卻看不到藏在我眼裡的慌亂,其實,只要他一聲質問,就不會有後來,可這個叫謝洪遠的男人,太自負了,自負得從不肯懷疑我對他的愛,自恃優秀地認為得到全天下女子的眷愛是天經地義。
然後,我給他太太打了電話:“他好象患上心臟病了,以後你多照顧他點。”
除了謝謝,她什麼都沒說,口氣很冷,和我的心一個溫度。
後來,謝洪遠第二次第三次……心臟病發作,他開始害怕了,公事包、床頭櫃裡,開始儲備著心臟病藥物,我要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患上了心臟病,為他的死亡埋下不露痕跡的伏筆。我做到了。
最後一次,把剩下的針劑全部倒進咖啡,看著他喝下去,洗淨杯子,上床,纏綿,過程中,我的眼睛張得很大,看冷汗滾下他的額,看他的唇開始變紫,看他直直地看著我,嘴巴艱難張合:“洛美,救我………”
我微笑著撫摩他的身體,告訴他:“親愛的,我懷孕了,真的,你和太太的計劃實現了,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他驚恐地看著我,卻說不出話,可,我終於還是哭了。在他的眼眸裡,我看到了懺悔,一個將死之人的懺悔和無望,可是,太晚了,我救不了他了。
我撥了120。
他們帶走了他的屍體,我的愛情的屍體。
7。尾聲蒼茫貝可說:“我不想哭,可我還是掉了淚。”
洛美看了江中一眼:“我們見過的,你是警察,帶我走吧。江中看看貝可,貝可扭頭看窗子:其實,你可以什麼都不說的,你輸給了心理戰術。”
洛美悽然笑了:“我輸給了愛情,終於,我可以輕鬆了,終於,我可以放下心頭所有的仇恨,謝謝。”
跟在江中身邊的洛美,像一根瘦弱的小草,輕靈地行走在秋天的街上,那一幕,讓貝可的心抑鬱許久。
一個月後的一天,為了讓貝可高興,江中面帶喜色說:“因為懷孕了,洛美只被判了死緩。”
貝可幽幽嘆息:“對於不善思考的人,死緩值得慶幸,可對於一個心死如灰的人,活又有什麼快樂可言?說著,就覺心理醫生其實是個蒼涼心境的職業,容易令人心灰。”
心下正悵悵著,電話響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女聲說:“醫生,我對人生絕望了。”
但凡能讓女子想到死的,除了愛還會有什麼?貝可無奈地看看江中。
女子停頓了一會,說:“算了吧,我忽然不想說了,你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和住在什麼地方嗎?”
貝可苦笑著衝江中搖搖頭,正要收線,那端卻說:“改天,我去診所找你好麼?”
她果然來了。
半個月後,貝可在報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