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模一樣日日騷擾前妻。
貝可聽得花枝亂顫:“還刑警呢,鬼才相信一個人能完全整成另一個人的模樣。”
“可這天方夜談就是發生了,而且還有人死了,是她的現任丈夫,被她當成前夫在衛生間門口用藏刀捅死了。”“她知道自己捅死了現任丈夫嗎?”
“誰知道呢,據說她已經被前夫折騰成精神分裂症了,前陣還去醫院做過治療,現在她是一語不發,我們拿照片給她看,她就雙手發抖,流淚不止地尖叫。”
江中擁過貝可,吻還沒來得及落下,手機就響了,接完,江中無奈地晃晃腦袋:“我得回預審科了,天亮之前如果她還不說話,我們就必須放她回家了。”
貝可戀戀送他出門,掩上門,琢磨著江中所說的細節,滿腦袋都是女子的驚恐眼神在搖晃,心下漸漸悚然,都不敢再想了,去洗個熱水澡美美地睡一覺。
在嘩嘩的熱水裡,貝可仰頭閉上眼睛,伸手摸沐浴露,突兀的一聲砰響,碰到地上了,待要張眼去找時,卻見周遭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燈滅了,本來就有點慌然,她不由自主地一聲尖叫奔了出去,客廳也是黑漆漆的寂靜,電視是啞的,頂燈是黑的,窗子上斜斜地打進一道昏黃的光柱,來自街邊路燈。
想也不想地套上衣服,直奔樓下,攔了計程車才給江中電話:“親愛的,我怕死了,在去找你的路上。”
進了預審室,貝可就看見了江中言傳中的女子——李秋寧,頭髮凌亂,消瘦的手臂抱住蜷縮起來的雙腿,貝可留意到,儘管她並沒抬眼看自己,眼角的餘光卻還是一閃既逝地掃了過來。
貝可拿起江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江中的同僚玩笑說:“你不是有潔癖嘛,怎麼喝他水杯裡的水呢?”
貝可樂:“再潔癖也不介意心愛人的口水呀,嘿,愛情是味毒藥哩,中了愛情的毒就心甘情願被毒死。”
放下水杯時,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李秋寧,見她正仰了頭看自己,似乎有些發愣,貝可的心忽悠了一下,一些東西豁然明朗起來,就繼續插科打諢般地說:“女人啊,愛一個人時恨不能剖心挖膽地對他好,可男人卻未必因女子對自己的好而感動,他們傷害起女人來,往往是你愛他有多深他傷你有多殘忍。”
說完,笑著看李秋寧,李秋寧就那麼仰著頭看她,眼裡,明晃晃的晶瑩漸次散落。
2。和秋天一起到來的幸福6年前,深秋,章景林在電話裡說:“秋寧,你能出來一下麼?”
短暫的一個瞬間,李秋寧沒回過神,下意識裡,掐了中指一下,很疼,就知,是真的了,章景林,這個驕傲而浪蕩的男子,從未單獨約過她,儘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多年來李秋寧一直在偷偷愛他,愛得心不再有絲毫空隙容納其他男子。
扔了電話,李秋寧衝出家門,攔車奔向章景林,下車之後,她卻哭了,因為竟在情急之中忘記了換下拖鞋與睡衣,而這卻是她最愛的男子第一次主動約她。
她就那麼無望地抱著裸露的胳膊,站在秋風中流淚,落葉簌簌響在腳邊。
直到眼前,立了一雙腳,直到那雙腳逼近了,她消瘦的身體,被攬進一個闊大的懷抱,她蜷縮在他的胸上抽泣得幾乎窒息,是幸福,因為章景林用低沉而平靜的聲音說:“李秋寧,嫁給我吧。”
這曾經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話語,連多想一下都是奢侈。
知道章景林的身邊從未缺過女子,也知他道的甚多情事,至於他的求婚為什麼在突兀之間到來,李秋寧是不願去多想的,無論多麼幸福的愛情都是脆弱的,一經推敲便會碎掉,只要,在還能夠愛時,還能抓住時,好好珍惜就可以了。
那年秋末,李秋寧做了章景林的新嫁娘,婚後,章景林的舊情陳事,都不是李秋寧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