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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哭著說最近總最做噩夢,快崩潰了。

老公輕輕托起她,去了床上,在他溫存的愛撫裡,驚恐漸有緩解。

可是,當她蜷縮著慵懶的肢體望著他時,他卻突兀而凜冽地笑了:“親愛,怎麼樣?是不是我和他一模一樣,連你都無法區別吧?”

李秋寧驚叫了一聲,睜著大大的眼睛昏厥過去。

5。寒冷的藏刀等她醒來,周遭已是寂靜一片。

晚上,她在顫抖中把這一切告訴了老公,老公淒厲地看著她,狠狠地抽菸,然後一語不發,拉起她去派出所報案。記錄案情的民警張大了驚詫的嘴巴。

因為,早在一年前,章景林因為挪用公款炒股失敗而偷渡出國了,李秋寧所說,簡直是天方夜談,而且她燒掉了所有的照片以及來信,沒有立案證據。

老公忿忿拉著她回家,一連幾天都是沉默不語,壓抑著的暴怒一露無遺,當太太的身體被其他男人染指,每個男子都會有的常態反應,李秋寧愧疚得恨不能一頭撞死。

噩耗般的信依舊會來,每次收到,李秋寧看也不看交給老公,然後任由他一封封儲存起來拿到派出所,其實,除了向民警證實李秋寧所說並非天方夜談之外,無一用處,信是列印的,沒有地址,只能從郵戳上看出寄自本市,照片上的男子,簡直就是老公的克隆,在找不到章景林的狀態下,它基本是一張隨便能在某本畫報上剪下的廢紙。

如果說李秋寧對章景林的愛還曾在歲月中有些殘存,那麼,現在已被驚恐排斥得蕩然無存。

接下來有幾個晚上,老公回來,纏綿悱惻之後去了衛生間不再見人,李秋寧才知道又是章景林,待老公回來,卻不敢跟他說,怕再一次戳傷了一個男人自尊的軟肋,只是,悄悄地在心理辯識上加強了防備,逛商場時買了把藏刀藏在床頭,以備萬一。

人整個的恍惚起來,夜裡,老公去衛生間時,她會神經質般地避在門側看,一次,被老公看在眼裡,吵得天翻地覆。漸漸,出門時,李秋寧就看到了別人眼中的異樣,好象所有人都知這個女子被整容後的前夫折磨的人鬼不如,漸漸,李秋寧就不愛出門了,再漸漸,看見郵遞員就開始下意識地尖叫著跳開。

冬季的末稍,李秋寧開始接受心理治療,症狀不曾減輕。

老公在家呆的時間越來越少,漸漸有流言傳來,他有了新歡,不曾有人指責他什麼,家有瘋妻,不拋棄就已是不錯,拼事業的男子總有要個把紅顏撫慰那顆疲憊的心吧。

沒有人給李秋寧說,即使說了,想必,她也無力去計較什麼。

6。愛恨穿腸那個夜晚,老公回來,看了看李秋寧,去臥室換襯衣,一副即將出門的架勢,李秋寧站在窗側,見有位染了金黃色短髮的女子,在樓下草坪邊妖嬈地望了窗子的方便,就轉頭,望著老公問:“她是在等你嗎?”

老公倦殆地掃了她一眼,以沉默做答,出門去了。

是夜,李秋寧坐在床上把玩著藏刀,兀自吃吃地笑,淚落如飛,知道了他的離去,只是早晚之間,而被拋棄的自己,連一份薄憐都不會從旁觀者的眼中得到,在眾人眼中,自己落得的下場是咎由自取。

深夜,門響,他在李秋寧的注視裡從容脫下襯衣,陌生的香芬芳撲鼻,李秋寧拿來,在鼻下,拼命地嗅,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卻,一聲不響地倒下睡去。

凌晨,他起身,伏過來看李秋寧的臉,李秋寧未睡,一夜如此,卻不睜眼,只是豎起耳朵,聽他惺忪中去衛生間後,才握了藏刀,悄悄地避在門後,等到他惺忪出來時,才大叫一聲:“章景林,為何你要這樣害我?”

寒光一閃,藏刀鑽進了他胸膛。

他就那麼直直地看著李秋寧,刀子死死抵在他胸上。

他突然大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