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孔穎達門下七十二外門弟子,對詩之王周可仁!”
周可仁充分表現了什麼叫手不釋卷,李恪懷疑這廝就連上廁所,睡覺都要拿著書,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讀書人。
平民百姓,乃至商賈就算再有錢,也會對讀書人心存敬畏,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書呆子就搖身一變成了官老爺。
“怎麼?一個個剛才不是還瞧不起我麼?”
周可仁笑著看向李恪說道:“吳王殿下莫慌,你在朝堂上對孔師無禮,我等外門弟子可早就想向您討教學問了!”
慌?不存在的!
李恪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畢竟她剛說完書,實在是口乾舌燥。
“你是對詩之王?那咱們就玩玩吧!”
周可仁聽聞李恪要跟他鬥詩,當即放聲大笑:“吳王殿下,您真是有意思!若是吳王殿下輸了,就要關了聽雨樓,不再講什麼《西遊釋厄傳》之類的歪理邪說,去孔府跪下,求我師尊原諒,如何?”
“這個周可仁竟然敢威逼吳王,好大的膽子!”
“你知道什麼?吳王殿下是舅舅不親,姥姥不愛,要不然怎麼會拋頭露面賺錢呢?”
“周可仁他上次在青樓可是寫了很多好詩啊!”
周可仁帶著嘲諷之色,先發制人說道:“朝堂裡,龍不吟虎不嘯,小小吳王可笑可笑!”
李存孝聞言大怒,當即就要發飆,皮卡丘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話,但也知道肯定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吳王殿下,不會對不過我,就要派護衛和妖獸毆打在下吧?”
李恪擺了擺手,示意李存孝和皮卡丘退下,“聽雨樓,車無輪馬無韁,叫聲爺爺提防提防!”
“哈哈哈!吳王殿下對的好啊!”
“你說人家可笑,人家直接讓你叫爺!”
“什麼狗屁東西,就要去招惹吳王!”
周可仁臉色慍怒,隨後靈機一動,說道:“以鼠之光看天遠,坐於井底說天闊。掩耳盜鈴是李恪,囊中羞澀誰之錯?”
這一首詩做完,周圍百姓都安靜了下來,這個周可仁已經明擺著嘲諷李恪鼠目寸光,坐井觀天,掩耳盜鈴,以及濃重羞澀還沒錢!
至於最後那句誰之過,更是讓人尋味,你小子老老實實待在宮裡,好歹不愁吃穿,出了宮以後,誰會認識你?
獨孤靜心中為李恪捏了個把汗,沒想到這個周可仁還真有兩下子啊!
“怎麼樣?吳王殿下,在下這首詩用來形容您,是不是恰到好處?”
周可仁得勢不饒人,隨後說道:“不知吳王殿下需要多久才能寫出跟在下相匹配的詩呢?再等一會,恐怕這天都黑了,哈哈哈哈!”
“不如早點隨我去孔府門前謝罪,否則周某只是七十二外門弟子中最差的那個,你都應接不暇啊!”
周圍百姓自然知道周可仁今天過來就是故意找茬,可人家玩的是文鬥,有理有據,李恪對不出來,他們心裡也乾著急。
“啪!”
李恪怒拍撫尺,打斷了周可仁的笑聲。
“周可仁,你做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狗屁不通!我只需走七步,便可成詩!”
李恪笑著走向周可仁,不偏不倚正好七步落下,隨後說道:“這長安城的人,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喜歡牡丹。可本王偏偏喜歡竹子!且為諸君吟誦一首《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隨著李恪說罷,聽雨樓內一片寂靜,與周可仁那種完全耍小聰明的詩句不同,李恪的《竹石》表達了自己的志趣高潔,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看法。
“寫得太好了!若是我當年堅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