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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頁

對此,成吉思汗卻並未迅速做出任何答覆,更未發布備戰號令,只是透過塔塔統阿溫的翻譯,以溫言安撫使者。如此暖昧不明的行動不免令眾將深感愕然,卻沒有人敢於當面向大汗提出置疑。楚材正是在此時悄然進入宮帳,隱身於角落之中一言不發。

成吉思汗本人似乎也無意向任何人提出諮詢,這一場所謂的緊急軍議在不久後,便函隨著畏兀兒使者的退場而不了了之。楚材隨著迷惑的人群不聲不響地向前走,沒行出數步,便被從背後趕上來的郭寶玉追上了。他也沒說別的,只是邀請楚材前往自己的帳幕之中飲酒。楚材欣然應邀,與之對坐飲酒,談論的話題也就不由自主得轉向成吉思汗對西方的態度之上。

郭寶玉感慨道:&ot;晉卿兄,大汗這次伐金歸來,莫非累了不成?&ot;

楚材微微一笑,反問道:&ot;郭兄這話是從何說起?&ot;

&ot;若非如此,因何對古出魯克的種種公然敵對行徑不聞不問呢?&ot;

&ot;郭兄是聰明人,卻也不能看透大汗的心思啊。&ot;

&ot;晉卿兄請賜教。&ot;

&ot;大汗一代雄主,志在四海,征服一個小小的金國是不能滿足他的。大汗此時所採取的正是以靜制動的手段,大是高明啊。&ot;

&ot;晉卿兄,你的意思是……&ot;

&ot;是的,大汗在等。&ot;

&ot;等什麼?&ot;郭寶玉追問道。

&ot;當然是成熟的機會。&ot;楚材悠然地呷了一口酒,方道,&ot;首先,他在等那些分散的敵人匯合起來,以便聚而殲之,永絕後患;其次,他更要等到古出魯克在哈剌契丹國內人心喪盡、惡貫滿營,到那時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備,然後興師往討,以弔民伐罪之王師對殘民以逞之暴君,則將無往不利,事半功倍啊。&ot;

&ot;哈哈!好一個烏圖合撒兒!大汗果然沒看錯人!&ot;

朗笑聲中,帳幕門開,大將速不臺闊步而入。跟在他背後同來的還有大王子朮赤與另一大將者別。

帳內二人連忙起身相迎。

速不臺道:&ot;大汗剛剛向我們傳將令的時候就說,他這些安排能瞞過我們,卻決計瞞不過晉卿先生,這不就一說便中了麼?&ot;

楚材笑道:&ot;在下愚鈍得緊,只是隨意猜測,湊巧而已。&ot;

速不臺道:&ot;先生就不必客氣了。大汗剛才命我準備出兵,與朮赤王子分兵兩路進討阿勒壇山中的乃蠻與蔑兒乞惕殘寇,命者別將軍進擊哈剌契丹,追殲古出魯克。&ot;

&ot;大汗終於要行動了!&ot;郭寶玉神色凜然道。

&ot;郭先生,大汗命你以副將的身份輔佐於我。&ot;者別不喜笑談,以平淡的聲音向郭寶玉轉述了成吉思汗分派下來的任務。

&ot;太好了!&ot;郭寶玉大喜道,&ot;請問將軍準備何時出發?&ot;

&ot;就在這一兩天內!&ot;者別道。

郭寶玉興奮得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嘆道:&ot;大汗平定西方的大計就在你我手中展開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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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中亞之地,從現代地理來看,泛指中國的新韁地區以及前蘇聯中亞五國西部--即巴爾喀什湖以東、阿爾泰山之西、帕米爾高原及崑崙山以北的一片廣袤土地。中國古代的典籍稱這裡為西域。是一片以沙漠、內陸河湖、高山及綠洲為主要地貌特徵的土地。根據紀元前二世紀的中國探險英雄張騫的描述,這裡已經是全球沙漠化最為嚴重的地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