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是有了那一筆白花花的銀子,他的後半生就不用愁了。
算了,刺蝟就刺蝟吧,咬一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只要他挺過了這一關,定要多分一點銀子當補償。
正抱著僥倖心理的某個屍體,不想被某個丫鬟一開口就給了會心一擊。
茴香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她雖然不知道姑娘的打算,但看了這麼久,她已經猜到這個屍體是何婉瑩那個臭不要臉的找來給她家姑娘鬧事的,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對了,姑娘,奴婢還記得,那個農婦還要說要給公豬扎個去勢閹割針,那樣母豬以後就不用再闖生豬崽的生死大關了。”
蕭錦悅雙眼一亮,這個丫鬟真是一朵解語花啊。
不過,去勢閹割什麼的,咳……你個沒成年的小丫鬟以後還是少說吧。
“不過,姑娘,什麼叫去勢閹割啊?”
面對不恥下問的小丫鬟,圍觀的男人紛紛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蕭錦悅無力扶額,這問題,讓她怎麼答?
還有,她該擺一個什麼表情才恰當?
若是一副害羞的神情,說明她明白去勢閹割的意思,可她一個還未及笄的姑娘,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可若是擺出一副沒聽懂的純潔小白花狀,接下來的戲要怎麼唱?
陸承廷瞥了一眼蕭錦悅張欲哭無淚又糾結的小臉,劍眉星眸蘊了一絲笑意,右手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
茴香不知自己給自家姑娘出了一個難題,見她遲遲不說話,眨了眨眼,“姑娘,既然紮了那什麼去勢閹割的針,母豬就不用死了,那不如……”。
茴香頭一低,蔥白如玉的手指往地下躺著的屍體一指,“姑娘也給這母豬紮上一針去勢閹割針吧……”
給這母豬紮上一針去勢閹割針。
紮上一針去勢閹割針。
去勢閹割針
閹割針
閹割
針…
這句話就像一個巨雷在眾人心底炸響,來回翻滾。
原本喧囂的場面突然寂靜一片。
下一刻,在這寂然無聲的大街上,那個始終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屍體,突然嗷地一聲,從青磚地面上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朝茴香一吼。
“什麼母豬,我是公豬,公的,公的,公的。”
圍觀的眾人原本以為男子詐屍,正想著是不是要趕快撒腿逃命。
可男子這話一處,安靜如雞的大街突然轟地一聲,傳來眾人瘋狂的大笑聲。
看到大家捧腹大笑,男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左一句母豬,右一句去勢閹割給刺激得脫口而出說了什麼。
羞惱之下,男子伸手撥開人群,掩面奔逃而去,哪裡還想得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
陸承廷淡淡地掃了一眼男子的背影,手一揮,隱在暗中的護衛立馬跟了上去。
看到男子跑了,才有人反應過來,“哎,不對啊,這人不是說被馬車撞死了嗎?”
有自詡聰明的,不屑地道,“什麼撞死了,看這活蹦亂跳的,擺明就是要訛詐人家姑娘的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