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洗了洗手,把麵糰拿過去,“再等一等吧,小豆你真的不跟我去闖蕩江湖?”
“我啊——沒時間。”我笑著回答他然後扯開話題,“你怎麼跟吳芙蓉說的?”
“你不用知道反正已經解決了。”弟弟的臉突然陰沉下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我,“前天家裡來人了?”
“嗯,隔壁的薛先生趕考路過這裡順便幫你捎了一點東西。”我撒謊道。
“什麼東西?”
“娘給你做了幾身衣服,不過我已經把樣式都改了改。”
“哦”弟弟點點頭似乎沒有起疑心,“娘做的衣服穿起來不好看,改改也好。”
我偷偷的瞅了弟弟幾眼沒有說話。
第二天我下山來到尺蛈的家。
“尺蛈我要的東西做好了沒?”我依在門上問道。
尺蛈這兩年越發衰老了,他睜開渾濁的雙眼看著我,“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就見不到我了。”
“得了,你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您要是死了我還得掏錢幫你買棺材。”我接過用黑布包著的長刀和用白色絲綢包著的手術刀。
揭開黑色的布,一把黑色刀鞘的長刀出現在我的面前。用力的抽出雪亮的刀身,看著上面銘刻的‘雪峰’以及‘雲樂’四字,我笑著對尺蛈說:“謝謝你,真是一把能配得上雲樂的好刀!”
尺蛈傲慢的挺著腰:“希望你說的那個人能配上我的刀才對!”
無語的看著這個令我敬佩的長者,我把刀送回刀鞘,又輕輕揭開白色的絲綢。一排排精緻的手術刀安靜的躺在布囊裡,我抽出一把稍長的小刀仔細的瞧著:“尺蛈,我真是佩服死你了,竟然真的能做到這種水平。”
“不用謝我,我只是為我做的東西找到適合的主人而已。” 尺蛈的神情透著自豪。
我把東西都收起來,然後朝他微微動了動手指:“尺蛈您一定要多活幾年,要不然我會為自己沒有給你買棺材而傷心的。”
“不送!”尺蛈直接把我攆出門外,然後小聲嘀咕了兩句,“白白給你出了幾年的力,連一個棺材都沒撈到!”
“所以說你才要多活幾年嘛?”我臨走前回頭說道。
尺蛈把門重重的拴上,“死丫頭!”然後閉上眼輕輕的倒在地上。
“真是個禍害!”尺蛈最後說到,“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在點蒼派的最後一天
慢慢的揉著面——弟弟說他要吃春捲。
今天我就要夾路跑人了!
有點留戀的瞅著在一旁忙碌的花大嬸和外面那個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王叔,啊,我竟然為點蒼派賣了八年的命!
“小豆麵好了沒有?”花大嬸把做好的餡端到我面前。
“好了。”我把面從面盆裡拿出來放在案子上開始擀。
“小豆今天的春捲真好吃。”紫部慢慢的啃著春捲,“今天的菜也蠻好吃的。”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弟弟也一臉愉悅的吃著春捲,“小豆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我抬起頭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們倆:“要是好吃就多吃一點。”
弟弟把春捲放下,“你今天很奇怪,有人欺負你嗎?”
“當然沒有。”我故意輕鬆的說道,“只是第一次聽你們誇讚我做的飯好吃。”
“我們以前沒說過嗎?”紫部捏著春捲問雲樂,“我們從來沒有誇過小豆作飯好吃嗎?”
弟弟想了想,“似乎沒有。”
我笑了笑,等明天你們醒來就會發現那些原本在你們眼中理所應當的人或事物其實才是平時最應該注意的。
“吆,練功吶!”最後一次跟反面BOSS打招呼。老四林消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