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為愛而裝扮,為男人喜歡而美的心態早就飛灰煙散的,她毫不猶豫的拿起一片,然後放進嘴裡嚼了起來,那紫葉無什麼異味,只是有些發酸,嚥下後不久,羅溪玉就感覺到身體似像發汗一樣的。
她擼起袖子,便見雪白的胳膊上點點的紅疙瘩,看起來如得了面板病一般,摸一把臉,似乎也有密密麻麻的一層,羅溪玉只覺得這東西十分好用,竟然半點無痛癢,以前跟著葛老學藥,竟是從未聽說過此物,否則定也有興趣問一問。
她微微甩了甩頭,不再去想。
如今身上也有了偽裝,那密密麻麻,別說是男人,便是女人見了都要退避三舍,她又將嬸子戴的灰色帽巾系在臉上,遮了半邊臉。
隨即點了點嬸子給她帶的銀子,說來並不多,五個金元寶,另外一袋碎銀,其中一個布中包著的一些極為值錢的金玉首飾,加上一隻小荷包裡的一包金豆子,足夠她一路所用。
她清點完,將地圖貼身放著,又將那袋金豆與地圖放在一起,而另外則包在衣服裡,外裹布包,系在腰上,灰衣十分寬鬆,倒也看著不顯眼。
她這才向山下走去。
此時東獄的夜裡比白日涼上一些,不過相比五洲此時的冬季寒冷,這裡簡直曖得不可思議,羅溪玉此時一個人走在林中的山路小道上,天色已經黑了,林子裡瑟瑟的風聲不斷的響起。
她一個女人,根本不可能不怕,以前是與人在一起行路,無論多危險,總有人出主意扛在前頭,可是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落單的那種擔心與懼怕,由內向外的散發出來。
她緊緊的抱著包袱,邊走邊東張西望,若是糙叢裡發出一點聲音,她都有如驚弓之鳥,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生怕什麼野獸竄出來。
畢竟以前不少有這種情況。
幾番三次,魂都要被嚇掉了,可她只得咬牙強忍著,甚至索性一口氣不管不顧的向前跑著,她不能在這裡被嚇倒,她還要離開東獄,坐船到五洲。
到了五洲,她就去找寶兒,如果這個世上還有讓她牽掛的,那就是寶兒了,不知寶兒現在怎麼樣,她一直在為聖主的胎毒發愁擔心,卻忽略寶兒,沒有人讓人去打探訊息。
現在想來都極為愧疚,不知那老者沒有好好帶它,它的小指被切了,不知有沒有苦鬧,有沒有生病,這般想來,都覺得自己愧為它的姐姐,為了一個男人,將它丟給了別人。
大概這就是報應吧,那個男人又將她給捨棄。
羅溪玉的心情一時沮喪,一時有愧,一時為自己的愚蠢而感覺到無藥可求的憤怒,便如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而彷徨,也正是這種狀態,讓她走出了這片密林,來到了山下。
山下有農戶,隔著遠便能看到燈光。
羅溪玉不由的擦了把臉,從低落中又清醒過來,她鬆了口氣,有人家就不必再露宿了,雖然她不止一次在野外露宿,但都是與人一起,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過。
男人都尚且不安,何況手無寸鐵的女人。
她從包袱裡掏了點碎銀子與一些銅板,然後便熟門熟路的進了村口。
古代的村民比現代冷漠的人們要心腸好的多,他們絲毫不嫌棄她滿臉的紅色麻子點,還照顧的給她住到乾燥一點的屋子裡。
羅溪玉住的是一家沒有孩子的老頭老太太的家中,沒什麼忌諱,因起得是疹子,不是什麼大病,所以她可以進廚房弄點吃的,她跟老太太買了白麵,老太太還多送了她一些。
羅溪玉用鍋蒸了十來個大點的饅頭,然後用乾淨的布包起來,放著涼透,待明日行路吃起來比點心方便時間也能長些,剩下的一點面她做了一大碗麵條,切了老太太拿來的一把香菜與糙菇。
因為餓極了,平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