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隨後反應過來,“不知師叔駕到,有失遠迎……”
“無妨。”殘陽揮揮手,打斷他的話,“萬鈞兄叫我昭元便可,不要總是師叔師叔的掛在嘴邊,聽起來怪彆扭。”
“萬鈞怎敢……”柳萬鈞抱拳立於一邊,手中的劍也到垂下來。
“有什麼不敢。”殘陽試圖轉移話題,“方才我見你練劍,雖招勢凌厲,卻少了一樣東西。”
“東西?”柳萬鈞不明,“萬鈞愚笨,還請師叔明示。”
殘陽招招手,“你且過來,我親自教你。”
“謝師叔指導。”前世柳萬鈞是有名的竹葉青,現在卻有幾分木納的感覺。
殘陽站於他身後,抬手握住他握劍的手,柳萬鈞手猛地一顫,隨後歸於平靜,殘陽似沒有察覺,依舊平淡的握著他的手,慢慢舉起來,直刺前方。
柳萬鈞歪頭小心翼翼的去看他,如此幾番,殘陽忍不住在他耳邊輕道,“專心,挺胸,收腹。”殘陽另一隻手按在他腹部,讓他收腹,“練劍講究專心致志,不能有雜念。”
過了半響,殘陽突然道,“萬鈞,你我同為男子,你臉紅什麼?”
“沒,沒有。”柳萬鈞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有些不敢看殘陽。
殘陽也不揭穿他,只是繼續道,“方才我觀你練劍,卻是少了一件東西,便是勢,你這套劍法,關鍵便在於勢,你卻沒把握好。方才我帶你演示了一遍,你可記住幾分?”
“我,我記住三分。”柳萬鈞心虛極了,更加不敢看他。
“好,便拿出你三分的勢出來,再練上一遍,讓我看看,學的怎麼樣。”殘陽鬆開他,退後一步,把空間讓給他。
柳萬鈞靜站了一會兒,突然如同寶劍出鞘一樣,勢若竹破,招勢依舊凌厲,只是比剛才熟練一點。
一劍舞畢,柳萬鈞收了功。
殘陽卻搖搖頭,“每個人皆有勢,若要練好劍,便要先找到自己的勢,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殘陽人未動,氣勢卻猛然一變,明明無風,他的衣角卻無風自動起來,那一瞬間,天和地的存在似乎都不明顯起來,只有殘陽是明明白白存在他心裡,就好像殘陽比天大,比地闊。
“這就是勢?好厲害,剛剛那一瞬間,就像與天地結合了一般,然而存在感卻又比天地還分外明顯。”柳萬鈞喃喃自語,“做不到,我做不到。”
“別灰心,我看好你。”殘陽收了勢,勢是一個人的氣勢,和經歷修為有關,他前世乃是化神期老怪,氣勢自然會比別人強上百倍。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也要回去了。”走之前殘陽突然停下,“寶器宗五千年大壽,希望你能好好表現,聽說拿到外院第一名的有機會選擇自己拜入那個派系,尤其是掌門那一派,各個武藝高強,你加入其中,不久便會一飛沖天,祝你好運,我走了。”
殘陽施展逍遙步,一步一逍遙,從身後只能看見他虛無縹緲的路線,和若隱若現的身影。
天色已晚,殘陽不再做任何停留,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路過李昭元父母房間的時候,突然看到屋裡的燈還亮著,他本想去打個招呼,卻不想聽到倆人的談話。
“我總覺得不放心,夫人,我們兒子變化實在太大,而且每次見到他都有種心驚的感覺,似乎在面對一隻沉睡的魔頭一般。”
“相公,你多想了,你忘了,咱們兒子可不像大家傳的那般,是天生的痴兒,昭元小時候可是有名的天才,要不是後來……唉!總之,肯定是你出現錯覺了。”
“我已是天地合一的境界,有感而發,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這種錯覺。”李思明嘆口氣,“也罷,畢竟是我的種,虎毒不食子,有血緣關係在,他就算變化再大,也不可能傷害我們。”
“正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