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人相遇,都感慨良多。
譚耀文動容道:“尊主,您今非昔比,我哪能壞規矩。”
沈浩無奈一笑,僅僅八年,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世事當真難料,他拍了拍譚耀文肩膀,以示親近,而後轉身,朝著被吊起來的趙小寶走去。
十幾米距離,擠滿義安會的人,沈浩視而不見,徑直往前走,強大氣場壓迫兩百多人一退再退。
以向強為首的大哥們不想這麼慫,可沈浩身上迸發的陰森氣息,令他們不寒而慄,生出從未有過的危險感覺。
趨吉避凶,人的天性。
退無可退的人群在沈浩一人逼迫下,轟然散開。
沈浩這無形威壓,連龍門的人盡皆凜然,隨沈浩來香江的唐斬心中驚詫,在場的人,唯有他清楚,如此威壓可不是久居高位形成的什麼王霸之氣,而是修為高到一定程度衍生出來的一種氣場。
人類的體質,哪怕經過聖堂的連續改造,也極難達到這等境界,算上聖堂機密史料記載那位震懾血族近百年的神人,沈浩是第二個真正意義上超凡入聖的變態,至於民間傳說中的神啦仙啦張三丰啦,缺乏可靠史料證明他們真的存在或真的強大。
唐斬沒有去琢磨年輕的尊主為何這麼猛,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操心那些無法找到答案的問題,純粹浪費生命。
沈浩將吊在門樑上的趙小寶放下來,攻擊性很強的子彈蟻,竟像剛才那些慫了的義安會大小混混,迅速竄走,遠離沈浩。
極為詭異的情景。
周圍人匪夷所思,面面相覷。
向強恍惚,再恍惚,納悶兒能令譚耀文畢恭畢敬的沈浩,到底何方神聖,怎麼這麼邪乎。
沈浩抱起奄奄一息的趙小寶,向外走,快要走出去時回頭望一眼地上的死人,對向強道:“這只是個開始。”
“操,誰讓你走的?”傻聰蹦出來怒指沈浩,十幾個得力小弟慘死,眼見罪魁禍首要走,這貨急了。
“殺。”
沈浩一聲令下,駐足暗處的唐斬快若鬼魅閃現,緊接著一道寒光一閃即逝,傻聰表情隨之僵滯。
這時候,義安會的人終於瞧清楚站在沈浩身側穿青衫背插長刀的唐斬,有人心裡嘀咕這丫拍戲呢,把自己整的像古代俠客,有人則盯著一動不動的傻聰,察覺不對勁兒,上去輕輕一推,一條細細血線由傻聰腦瓜頂沿眉心鼻樑人中直直向下延伸。
虎背熊腰的傻聰就在義安會眾人屏氣凝神的注視下分成兩片,軟軟倒下,內臟血水流淌一地。
以向強為首的義安會大哥們,一個個瞠目結舌,根本不曉得唐斬怎麼殺的人,在他們的記憶中,扮相古怪的唐斬只是突然出現在沈浩身側,僅此而已。
沈浩沒心情欣賞傻聰死的多慘,抱著趙小寶往外走,唐斬緊隨,而義安會的人都蔫兒了,沒誰再挺身而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猛龍過江(下)
血腥味瀰漫。
殺人的人走了,走的很從容很淡定,留下一地的屍體和��說難���
楊老闆也被留下,沒人搭理他,嚇破膽的他其實不需要人搭理,就這麼呆呆站著,篩糠般顫抖著,精神接近崩潰。
義安會香堂外這片倒著十幾具屍體的場地,在多年養尊處優的楊老闆看來,簡直是阿鼻地獄,觸目驚心。
以向強為首的義安會眾人,同樣傻站著,一下子死這麼多人,特別是傻聰的慘死,令人毛骨悚然。
瘋子。
絕對是瘋子。
很多人覺著唯有瘋子這詞可以解釋沈浩一行人的所作所為,但凡腦子正常的人誰會如此亂來,做香江黑白道的公敵。
尤其各種勢力試圖攪動香江社會秩序的特殊時期,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