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二十萬,其中城衛軍十五萬,另五萬便是這個‘飛鷹營’,是跟隨那個定北將軍揚子昭從北部邊境大雁關調過來的精銳之師,清一色的騎兵,極為驍勇善戰。你看他們的旗幟上,不是畫著一隻飛鷹麼。”
我抬頭看去,果然不假,遠處塵土飛揚處旗幟飄飛,旗幟上畫著的展翅欲飛的老鷹隱約可見。桑如杏在一邊苦笑道:“這個軍官膽子還不小,竟然敢私自調動本部兵馬來尋仇,須知‘飛鷹營’的兵馬沒有命令,是不能私自出營的。”
我嘆道:“我看他很可能是編了個什麼理由,向上級討得了命令才來的。我們是不是趕緊向湖對岸劃去?看他們人馬最多不過五百的樣子,東山湖這麼大,他們不可能圍得水洩不通的。”
桑如杏道:“沒必要,我們劃得再快也趕不上他們的馬快,不如就在這湖中心靜觀待變。迦蘭小姐,你們說呢。”
剛才迦蘭靜靜的坐於舟中,不發一言,此刻聞言道:“桑老先生說得有理,林公子,我們就靜觀其變吧。”坐以待斃?我聽了不由的大為洩氣。
這時那隊騎兵已擁到湖邊,約五百來人,為首那人果然是剛才那個軍官。這軍官官職校尉,本是統領一千騎兵的。只是對付我們當然沒必要這一千人馬,就是這五百,他都覺得多了,只是想在我們面前呈呈威風罷了。
那軍官勒馬立於湖邊,朝湖中的我們大叫道:“你等反賊,快快把船划過來,可饒你們不死。否則,這個東山湖,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我們面面相覷,想不到這個軍官如此無恥,給我們安了個反賊的罪名。格力在一邊很恨的道:“早知此人如此無賴,剛才真不該輕易饒他。”
那個軍官見我們沒反應,便命令道:“準備放箭!”岸邊眾騎兵聞令都張弓搭箭,瞄向我們。此時他旁邊一個副官模樣的人在他耳邊道:“校尉大人,反賊離岸甚遠,弓箭恐怕射不到呢。”那個軍官道:“我知道,嚇嚇他們也是可以的。放!”眾騎兵弓泫一鬆,十來支箭枝就向湖中的我們射來。
那些箭枝稀稀落落的在我們的小船邊落下,對我們根本形不成一點威脅。
那軍官大叫道:“這是給你們一點教訓;再不把船划過來;小心等下萬箭齊發;爾等死無葬身之地。”嚷了一會,見我們不為所動,不由頗感焦躁,空有這五百精騎,卻有力無處使。
旁邊那位副官低聲道:“校尉大人;這湖邊還有幾艘小船;不如叫幾十個弟兄上了船;划過去將他們抓來?”那軍官擺擺手,道:“他們中間有個漢子拳腳頗為厲害;幾十個人這樣划船過去;根本佔不到便宜。”其實他心中也猜出不光是那個漢子,那蒙紗女子旁邊其他幾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吃素的。
那位副官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道:“我另有一計,我們還可以派幾個善水的從水下潛過去,鑿沉他們的船。這樣任他們武藝高強,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嘿嘿嘿。”那軍官聽了怒罵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些兄弟都是從大雁關過來的,個個都是旱鴨子,你叫他們潛水過去,不是讓他們送死麼?”那位副官諾諾連聲。其實他也是知道這裡根本沒有善水的人,只是他偏要說出此計,來證明自己的計策還是好的,只是沒有執行的人而已。
我待在船中,見岸上那群騎兵果然束手無策,欣然道:“迦蘭小姐的靜觀待變真真是不錯的啊。此刻他們拿我們全無辦法,時間一久,必定會驚動官府和飛鷹營,到時派人來檢視,那個軍官的謊言必被戳破,恐怕就要倒大黴了呢。”高興之下,我不由輕拍著迦蘭的馬屁。
迦蘭微笑道:“林公子真是聰明呢,迦蘭真是很佩服呢。”聞言我不由一陣暗悔,馬屁沒拍著,還暗暗反被拍了一下。
果然如我所料,沒過多久,只見遠處塵土再起,顯然又有騎隊向東山湖這邊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