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道。
他本來以為那個護腕是有什麼功效,結果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受傷在戴的。
“你手痛?是弄到什麼了?”他問。
“……只是使用電腦太久了。”她輕描淡寫地帶過去。
“使用……”霍罪儀忽然愣住。
是因為……工作的緣故嗎?
憶起她時常加班幫自己整理資料。
是他害的嗎?
新的再加上舊的,對她的歉疚感整個快要爆出來了。
“那個……呃,那個……就是,我……對、對對對、對不……”他下午說的那些,是他口不擇言了。
拉不下臉,又不知怎麼開口,他結巴支吾半天。
他感覺她正望著他,而他覺得雙頰像被煮熟般發燙。可惡!
他該不會還臉紅了吧?
汪只晴只是凝視著他。
“霍先生是在跟我道歉?”她非常直接地問。
他瞪大眼睛,反應好大。
“咦!”
他、他是想要道歉,可是呢,這個、那個……心裡掙扎要說不說的,最後他還是僵著臉皮,道:“下午,那個,我……的確是說過頭了。”
這是他所能表達歉意的最大極限值了。
男子漢大丈夫,他可不是不認錯的那種人。
汪只晴又是沉默地看著他。
這真是太折磨人了,霍非儀感覺自己都要冒汗了。
“霍先生,你實在當不了壞人。”最後,她這麼說。
什……什麼什麼什麼?
那什麼意思?
霍非儀瞪大了雙眸,聽她又道:“那麼,明天見。”
語畢,她關上車門,轉身離開。
——他簡直是白痴到爆炸啊!
從她坐進車子裡後,他的言行舉止沒有一秒不白痴的。
霍非儀雙手握著方向盤,直想一頭撞死算了。
當天下班,他直衝常去的健身房,用盡全力發洩。
翌日,他去到公司,經過汪只晴座位前,相當僵硬地和她打招呼。
快步進入辦公室之後,他背貼著門籲出一口氣。
抬起頭,發現桌上擺著一瓶之前都沒有的花,他一愣。
小小的白花十分可愛。他走過去一看,簡單雅緻的玻璃花瓶下壓著他今日的假單,還有一張粉色的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相當好看,簡單寫著: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這束漂亮的花能讓你賞心悅目。
昨日那樣不完整的道歉被接受了,他得到了原諒。
但是他一點都不開心啊!
他狼狽地抹了下發紅的臉,不知道等會兒要怎麼面對汪只晴。
時間拖久了,他想會越來越難以跟她交談,他才不要一直尷尬下去。
想了又想,他睇著那花,然後撥打內線。
“是。”汪只晴的聲音從話筒傳沫。
“……咳”他莫名地咳嗽了一下,因為緊張而心臟怦怦跳著,還好她看不見他的樣子。他道:“那個……我桌上的花,是什麼花?”
這樣她應該知道他也看到紙條了吧?
“是瑪格麗特。”汪只晴說道。
“喔……那個……那個……”他又咳嗽兩聲,非常彆扭地道:“很可愛,我喜歡。”表示的確是賞心悅目了。
說完,因為覺得實在太羞恥丟臉了,他很快地掛了電話。
帶著好奇,他走到窗邊觀察外面的汪只晴。
在位子上,她看著電話,似乎在想些什麼,隨即。她的嘴唇,微微地揚起。
好像笑了。
很不很不很不明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