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自己提出離職時,她也曾再三挽留。於是此刻搶先說出這些話,表明自己的心志。
紀紫衣見他心意已決,知道強求也無用,便從懷中摸出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金牌,道:“既然桑前輩心意已定,紫衣怎敢強求。這次無端令桑前輩受驚,紫衣實在是惶恐慚愧之至,這個金牌是我的信物,桑前輩拿去,若再遇到武林盟中人,前輩只要出示此牌,定可保安然無事。”說著便把手中小金牌遞上。
桑如杏本來要拒絕,無奈紀紫衣執意要給,只得收下。見到紀紫衣如此厚待自己,自己卻那樣拒絕人家,心中不由得也感到一絲過意不去。便從懷中掏出那裝著九轉大還丹的瓶子。我見狀已然知其意,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沒來由的一痛。暗恨桑如杏不已。
果然聽得桑如杏道:“紀堂主真是太厚待老朽了。這是老朽剛剛煉製成的九轉大還丹,功效還算令老朽滿意,特贈給紀堂主一顆,紀堂主可要收下了!”說著從瓶中倒出一顆藥丸遞上。我聽得只是一顆,心中的悲痛不由得稍減幾分。
紀紫衣知道,連桑如杏口中都道“還算滿意”,那這個藥丸的功效定然是大大不凡的,聞言趕緊取出一塊絲絹,將藥丸包妥藏好。口中道謝不已。
正在這時,一個女侍衛從外奔入,一禮道:“稟告堂主,定北將軍在門外求見。”“有請”紀紫衣淡然的道。
定北將軍?我正心中暗暗疑惑,那桑如杏已發言告辭道:“紀堂主有事,我們就先告辭了。”紀紫衣點頭道:“桑老慢走,武林盟時刻歡迎桑老的大駕。”說著直送到院外門口。自始自終卻都沒再正眼看我一眼。令我心中大感一陣不是滋味啊。其實如果我背後長著一雙眼睛,便可以看到紀紫衣正盯著我離去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們走過院外的石徑,迎面便看見剛才那個女侍衛領著一個戎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人數不少精神抖擻的戎裝衛隊。看那名年輕男子,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身軀挺拔矯健,年輕英俊的臉上又透著絲絲沉穩之色,顯示出有著非凡的閱歷。一雙頗為有神的眼睛,不時閃現著睿智自信的神采。整個人身上則煥發著一股難言的氣勢。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
定北將軍?果然不錯。突然的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水泛上我心頭。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聽到身邊的桑如杏在低聲自語道:“奇怪奇怪。”我納悶的問道:“你在奇怪什麼啊?”桑如杏揮揮手道:“我們出去再說。”
出了紀紫衣的府第,我們找了一家僻靜的客棧住下。一安頓下來,我便迫不及待的問桑如杏道:“你剛才在奇怪什麼?”
桑如杏看了我一眼,道:“你剛才看見那個年輕的定北將軍了嗎?”我點了點頭道:“當然看見了啊。”“你可清楚他的身份來歷麼?”桑如杏道。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啊。”
桑如杏接下來便慢慢為我講道:“這個定北將軍姓楊名子昭,是已逝漢月名將楊光業的第三個兒子。楊家是漢月國的將門世家,歷代名將層出不窮。這個楊子昭就在楊家也算是青出於藍了。”
我聽得頗有興味,道:“好,你繼續說。”心中暗道:我祖父曾官居侍郎,我也算是文章世家了,跟那個楊子昭該有得一拼。
桑如杏繼續道:“十年前,一代名將楊光業在大雁關外中伏身死。噩耗傳來,舉國震驚。那年這個楊子昭還剛剛十七歲。聞得父親死訊後,立誓為父報仇,便請纓到了漢月國的北部邊境前線。加入了抗擊匈奴國的戰爭中。這個楊子昭不愧是將門之子,實在是個戰爭天才。十年來,他歷經大小百餘戰,幾乎沒有敗績。特別是兩年前,他率領一支五萬人的輕騎,繞過天陰山,冒著大雪突入康平草原,奇襲了匈奴國東賢王的大營,斬首十萬有餘,令東賢王的二十萬大軍全面潰敗,遠遁百餘里,至今元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