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笑,仰著臉問薛辰逸:“夫君可知,幾年前帝城第一富商給皇宮進貢枇杷酒之事?”
薛辰逸點頭:“自然記得,正是因為那枇杷酒,在帝城掀起一陣熱潮;此後每年,皆有百姓釀製枇杷酒;起初,這枇杷酒是用金子衡量,之後全城風靡,便也就不值錢了。”
蕭晴笑著說:“這便是我賣枇杷酒的那些金子,之後我靠著金子在帝城經商,又賺了不少的錢財。我所有家產,皆在此;將軍可用這些錢財去招攬將士,購買戰馬,打造上等兵刃。”
有妻如此,當真有如神助;薛辰逸將蕭晴攬入懷中:“娘子慷慨,為夫日後定當雙倍報答。”
薛辰逸斷沒想到,妻子不僅一身功夫,竟還有經商的頭腦。這批金子倒是解了他第一個難題。有了這筆金子,他購買一批戰馬,是無甚大問題了。
“都是夫妻,計較這些作甚?”蕭晴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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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副將帶人前往子陵,沒了莫副將幫襯,薛辰逸便如同丟掉一條臂膀;所幸,他身邊有蕭晴在。
女子為將,本是一條漫長之路,男人骨子裡對女人的輕蔑是與生俱來的;因蕭晴箭術了得,便擔當重任組建神箭營,神箭營校尉荊明是蠻橫慣了的公子哥兒,不願被一個女人統領著。
荊校尉上過戰場,然這位朱雀將軍連戰場都未曾上過,更無軍功,憑什麼擔任將軍一職?他打心眼兒裡不服氣,偏偏越想越不是個滋味兒,索性帶著神箭營計程車兵丟了弓箭,坐在原地動也不動。他倒要看看,這位女將軍有什麼本事。
因著蕭晴是女子,薛辰逸放心不下,便吩咐玄武將軍阿丙前來協助;阿丙同蕭晴一樣,不受這些人待見,在這些士兵眼中,他們不過是靠著運氣,飛上枝頭罷了;若真上了戰場,指不定被千軍萬馬嚇得屁滾尿流咧!
阿丙提議:“他們誰敢不聽軍令,便罰三十軍棍!”
蕭晴看了一眼神箭營中懶散計程車兵,嘴角一勾,聲音刻意大了幾分:“這些士兵,懶散一片不成規矩,怕是火頭營計程車兵都比他們強!他們既不服我,紛紛遣送去火頭營,我便重新從各營之中選拔便是。”
見無人吭聲,她頓了頓又道:“荊校尉不服從本將命令,且蠱惑人心,觸犯軍中大忌!理應,斬!”她將“斬”字的尾音拖得老長,發音清脆鏗鏘,底氣十足,十分具有威懾力;眾人微愣,皆知荊校尉是丞相荊霖親侄兒,便是連大將軍,也給丞相幾分薄面。
這朱雀將軍一介女流,一來便要斬荊校尉,若得罪了丞相,荊丞相再到皇后面前去告上一狀,縱她有大將軍護著,到頭去怕也討不了什麼好。
荊校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被這位女將軍鎮住了幾分;晃了會神,他挺直胸板兒道:“要斬我?看誰聽你的!”
蕭晴一雙眉頭一蹙,下令:“來人!將荊校尉斬首示眾!”
果真是沒一人聽她的,得罪丞相和得罪一個無甚實力的女將軍,大夥兒自然選擇後者;荊校尉得意地勾了勾嘴角,那得意的紈絝模樣看得阿丙心中異常憤怒,真想替蕭晴出這口惡氣;可蕭晴卻神色泰然,隔了好一會兒,取了一把弓箭,拿在手中玩弄著。
眾人見蕭晴擺弄著弓箭,想來她是因尷尬,可以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蕭晴將箭架於弓弦之上,用手指扣住箭桿,猝然轉身,將箭對準荊校尉眉心,轉身之瞬,戰袍翻飛;她嘴角朝上一勾,嘲諷之意正盛,手臂微微一彎,將弓拉了個滿月,弓在弦上,蓄勢待發,她道:“我乃大將軍親封的朱雀將軍,日後神箭營便由我率領!不服從命令者,殺—無—赦—”
這一句話,說得甚是鏗鏘激烈,話尾剛落,嗖得一聲,羽箭如雷霆一般嘯空而出,朝著荊校尉飛奔而出;
荊校尉嚇得一顫,到底是個校尉,身手不見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