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跪著呢?”
蕭晴暈倒這等大事兒,他們是片刻不敢耽擱,速速進府如實相報。彼時,薛辰逸正在院中舞劍,劍聲嚯嚯,勢如雷霆,劍尖狠戾非常。在旁伺候的丫鬟、侍衛,見著將軍如此心躁,沒一個敢上前通報的;但若夫人在外跪得有個好歹,到頭來,將軍不一樣會拿他們開刀麼?當真是進退兩難。
薛辰逸收了劍,瞥了一眼廊燈下的幾名士兵,眉頭一蹙,率先問道:“何事?”
領頭計程車兵上前一步,對著薛辰逸拱手道:“夫人體力不支,暈了……”
哐噹一聲,薛辰逸扔了手中劍,額頭青筋凸起,吼道:“你們這群廢物!夫人身體不適,怎的不扶進府中!找大夫!”
那領頭計程車兵低低應了聲是,還未曾轉身,卻見將軍已經先他一步跨出花園,朝著大門走去。薛辰跨出大門,一陣寒風颳膚而來,卻是寒冷至極;見娘子闔眼趴在潮溼地青石板上,心中歉意的緊;帶著懊惱、悔恨,將蕭晴從地上撈了起來。
蕭晴被薛辰逸的動作驚醒,睜眼望著這個男人,卻是心頭一暖:薛辰逸,瞧你,還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要將我罰跪一夜麼?怎麼?這便來抱我回府了?
她貼著薛辰逸的胸口痴痴一笑,嬌嗔道:“將軍白日不是說,讓我好好長長記性,讓我跪至天亮麼?”
薛辰逸將蕭晴橫抱在懷中,冷不丁哼了一聲:“當真是玩心未泯,你闖的禍還小麼?”
他將蕭晴抱進房中,吩咐丫鬟去打了盆熱水;見娘子的手腳冰涼,他當真是心疼的緊,命人將室內炭火加旺,且將娘子一雙白嫩小手包裹在自己的粗糲的大手中,呵護著、揉搓著。
待丫鬟打來了熱水,薛辰逸便蹲□去,脫了蕭晴的繡花鞋,將她的腳放進熱水中燙了燙,替她揉搓著腳掌上的每一處穴位,習武之人對穴道拿捏十分之準,加之他是個武將,手上力度也運用的十分得當;不一會兒,便捏得蕭晴出了汗。
薛辰逸低嘆一聲:“你闖下大禍,可知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蕭晴嘟嘴道:“反了便是,將軍的號召力,定然不比那老妖婆差!怕甚?將軍還想端著忠義二字麼?今日我若不先下手,被隔斷喉嚨、扔下青坡的,便不是國舅,而是我了!當今皇帝如何,用得著我多說麼?若他江山治理的好,代國如何會獨立?陳澤如何又會叛亂?將軍,我為你捨棄的東西,還少麼?我同陵王陳澤,雖無血緣關係,但情同親兄妹;陵軍軍師更是我恩師,他們兩員大將亦是我舊人;我放棄他們,執意嫁給將軍,難道將軍就不能為了我,放棄你那所謂的‘忠義’麼?”
這般算起來,阿晴為了嫁他,當真是受了大委屈!他還這般對待她,當真是禽獸不如。薛辰逸蹙眉,替蕭晴將腳上的水漬擦乾,輕聲道:“早些休息,今日之事,為夫會處理。後日你去軍中報道,以祝我一臂之力。”
蕭晴心中一動,曖昧地勾住他的脖頸,大喜:“將軍可是答應阿晴……”
薛辰逸打斷她:“為夫不敢說是為百姓謀福,當是為你罷!趁著這段時日無人發現國舅已死,我好生將母親、弟弟、弟媳安頓好,再做其它打算。”
房中青銅鼎中的炭火燃得噼裡啪啦,烤得人臉頰發燙,蕭晴點頭道:“這是必然。”
薛辰逸替蕭晴捋了捋錦被,又道:“我曾救過建安國大王,建安福林沿海一帶繁華富庶,是眾多諸侯國中最為富庶的國都;建安王雖臣服著東齊,卻早有異心。此番我拖他照顧家人,他定樂意幫我這個忙。”
“如此,甚好。”蕭晴又問:“將軍日後,當如何打算?”
薛辰逸眸子微闔:“事已至此,當奪帝城,找著機會,挾天子,令諸侯。”
看起來,將軍倒也不笨嘛;只是陳澤也覬覦著東齊國都,日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