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沒完啊?”這下子,嚇到了沉浸在書中的方予可。他盯著我憤怒的臉,說:“女孩子脾氣太爆了會嫁不出去。”還沒等我回嘴,他又埋頭看書了。
火車終於轟隆轟隆地往前跑了。我百無聊賴地拿出一本《知音》,翻看了幾頁,覺得無聊得厲害,沒話找話地問:“方予可,你是怎麼考上北大的啊?”
方予可沒抬頭,繼續轉筆:“以前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正常發揮。”
“哦。幸虧我糊里糊塗也考上了,不然我們這小鎮就只有你一個人考上了,那你多孤單啊。嘿嘿~~”我笑了笑,其實傷口又被撒了一次鹽。
整個火車途中,我都非常寂寞地發簡訊,看《知音》,啃雞腿,無所事事。而方予可就跟一雕像似的坐在對面看書,要不是那轉動的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個活體。最後,睏意襲來,我趴在小方桌上睡著了。朦朦朧朧中,我被方予可拍醒。“喂,到臥鋪上睡去。”我抹了抹嘴邊的口水,撲通一聲往後仰,連鞋也沒脫,就躺在臥鋪上不省人事了。醒來的時候,對面的方予可已經又坐在那裡看書了。真是個書呆子啊。
經過十多小時的車程,火車終於到站了。
由於我們提前開學日期到校,火車站沒有接我們的師兄師姐。我和方予可打了個車直奔北大。計程車司機跟我神侃一通,方予可仍然和冰雕似的在旁邊給我們降溫。有人聊天時間就過得快,感覺沒過多久,司機就說到了。我下車,一抬頭便看見了電視上經常見到的經典的“北京大學”四個字。我把行李往旁邊一扔,在大牌匾下一站,跟方予可說:“方予可同學,給我拍個照吧。要是洗出來的照片上沒有我這個人,就說明我真的在做夢。”方予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搖搖頭對我說:“你能不那麼幼稚嗎?”我笑道:“那不一樣啊,你們看北大跟看家人似的,出生的時候就註定是北大的人了,對他當然沒有感情了。我不一樣啊,我就是一草根嫁入了豪門。我還不知道人家豪門後不後悔呢。萬一踢出來了,這個照片也能跟個結婚證似的,能證明我曾經在豪門過了日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發,算是紀念某些事情。
藝術這個東西,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說白了就是一半是現實,一半是意淫。
雖然這篇小說還算不上藝術,但至少還點燃我一點激情。大家要是覺得好,我的激情就燃燒得旺一點。
初入校園
學校裡一切都是新鮮的。我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恨不得在所有物象前都拍個照。估計方予可嫌我丟人,說:“你在這裡坐會兒吧。我給師兄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大熱天的你也不怕曬。”我裝作驚奇狀:“哇,方予可,你能跟我說連續四句話了。不容易啊不容易。”方予可瞪了我一眼,低頭沒說話。
我們在樹蔭下沒坐多久,就聽到有人拍了方予可一下。“怎麼提前來了?”我抬頭,太陽底下沒看清楚對方的臉。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說“師兄好!”師兄笑著對方予可說,“還帶家屬過來了啊?”方予可推了推師兄的肩膀,輕聲說,“瞎說什麼啊。”這一推,師兄終於站在樹蔭底下了,我也看清了師兄的臉。小眼睛,翹鼻子,小酒窩,尖下巴。陽光透過樹葉灑灑點點地落在師兄的臉上,樹葉一搖晃,光影也在師兄的臉上搖晃。
我心跳地有點厲害,嚥了一下口水,吐出一句:“師兄貴姓?”
方予可白了我一眼,說:“你就叫師兄吧,又不是你的嫡系師兄。只不過都是我們鎮的人。跟你不熟。”
我連忙道,“老鄉啊~~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不是嫡系師兄,勝似嫡系師兄!”
師兄溫和地笑笑,轉過頭跟我說:“真會說話,你叫我小西就行了。”
方予可別了彆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