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對她動情了,我甚至可以把妖丹給她續命,也無不可,這樣說來,你會不會後悔你今天的行為?”
木淺蓉瞳仁一下子放大,面上所有表情全部僵住,櫻口一下子張開些許,腳下站立不穩,要靠硬生生扶住桌子,才能穩住身形。她搖晃了兩下,最終才低下了頭,剛剛盈滿雙瞳的淚水,終於滾落。
“蓉,為何你明知我絕不動對我尚未動情的人,還要犯這個規矩呢?”月微嵐語調與笑意多情,話語與眼神,卻偏偏無情到了極點。
可木淺蓉聽到這一點,卻猛地抬起了頭,道:“不,只要薇你現在叫醒白曉凡,她看見你笑,便絕對動情。”
月微嵐一怔,他不會想蓉這個時候還會說些無意義的話來騙他,她知道自己不知何因一直打動不了白曉凡,可這個時候突然卻似找到了希望般說白曉凡會因為自己的笑而動情,那便一定是找到了因由。
木淺蓉見月微嵐面上浮現了疑惑,便直接拿出了白曉凡平日戴著的那支蘭花簪,遞到了月微嵐面前:“原因就是因為這隻簪上面,有蘭花仙子殘存的法力,蘭花仙子曾為她心愛之人帶這隻簪子,為表她對那人的深愛不移,便在上面施法,道:只要帶這隻簪子的人,在戴上的時候想的是誰,便不會移情他人。這便是為何白曉凡始終不受薇你蠱惑的原因。但是,這法力,也是剩的少了,所以,具體效應,也估計就是你看到的,能抵抗你笑中花毒的這一點了。”
月微嵐接過那蘭花簪,心裡一時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原本以為白曉凡是因為對蘭璟真的情深意重,才不對他動心,而他多半帶了故意破壞人之間情緣,為了證明人類感情脆弱的想法,去接近白曉凡,現在,卻才知道,是因為這一隻簪子麼?真是好笑。
“你從何知道這件事的?”月微嵐將簪子放在手上半晌後,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
“寧媚告訴我的。”木淺蓉見月微嵐表情,長舒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應該已經不會被罰了。就是不知,這件事,對於薇對白曉凡的感情,會不會產生影響。
“寧媚?”月微嵐唇角微彎,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而這隻狐狸的突然出現,目的究竟是什麼?
木淺蓉微微點了點頭。
“蓉,你先下去吧。”
木淺蓉如釋重負,轉身欲走。
“對了,你是怎麼劫到白曉凡的?”月微嵐憶起還有這件事未問。
“她跟蘭璟吵架,出門遇到了封漠然,我將小妖變成了劫匪與侍衛們打鬥而引出封漠然時,將白曉凡劫了出來。”木淺蓉知道月微嵐或許要瞞白曉凡,便儘可能講的詳細些。
月微嵐輕輕揮手,見她出門並把房門帶上後,他轉身,凝視床上安睡的白曉凡,心念幾轉,看向手中蘭花簪,白曉凡,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他緩步步至榻邊,掛起紫紗,坐下,仔細端詳著白曉凡的臉。她其實不算很漂亮吧,或許是還沒有完全長開的緣故,眉梢眼角都帶了些稚氣,他心中一動,手撫上了她長長的睫毛,這兩天,在他心中,似乎總是有那樣一雙眼睛,彎成月牙形狀,笑著叫他的全名,月微嵐。
她其實從一開始就不跟自己講究,不然,為何不禮貌地喚自己月公子或其它,而脆生生的就是一聲月微嵐。
習慣了你的依賴,習慣了你一些明明孩子氣的動作,自己想過,習慣如此可怕,可是卻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他又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簪子上,這簪子,真的有那個功效?他笑了,白曉凡,我該試一試麼?可是萬一,你真的中毒了怎麼辦?又是自己想要的麼?
他手已經伸到了白曉凡面上,卻遲遲沒有催動法力,讓她醒來,他還是在猶豫。目光落到剛剛沒有完全掩好的地方,刀削般的肩膀,鎖骨,頸窩,他頭腦驀地發熱,不願再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