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荷花池邊,菜品中有幾道是以荷葉或蓮子做成,席間有出與蓮花有關的題目,作詩吟對或是撫琴詠唱,這樣下來,便有了幾分附庸風雅的意思。
眾嬪妃們得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便都將早就準備好的才藝,拿出來一一展示,以希望博得聖眷,白曉凡看的無聊,又沒有參與的興致,還好的是,這建在荷花池邊的水榭裡非常涼快,倒不會覺得難熬。
這時,正是在連詩,被成為宋婕妤的女人,用有些尖細的嗓子正在吟詠一首稱讚荷花丰姿的長詩,但是不知是真的文思敏捷,出口成章,還是早有準備,一首即興而作的詩,竟然詠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未詠完,座上之人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白曉凡有些同情地看向封漠斐,就見他以手遮住,悄悄地打了個哈欠,倒是他旁邊許久不見的封漠然,仍是面無表情地端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曉凡見這兩兄弟就好笑,她永遠都覺得封漠然該是哥哥的。正在笑,就見封漠斐的目光轉了過來,桃花眼含情,微微眯著看向她,她也不避,對著封漠斐淡淡一笑,再慢慢將目光轉開。
突然一個小太監走水榭那端躬身碎步走了進來,稱有事要報。打斷了宋婕妤聲情並茂的吟詠。封漠斐面上也帶了絲慶幸,讓那小太監快說,宋婕妤面上便滿是尷尬之色,退到了一邊。
“稟報皇上太后和各位娘娘,大皇子在宮裡哭個不停,郭嬤嬤怎樣也哄不住,請了太醫,太醫說大皇子身體很健康,便想著或許是想貴嬪娘娘了。”小太監伏在地上顫抖著說道,估計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緊張不已。
封漠斐沉吟一會兒後,看向旁邊有些焦急的卿貴嬪,道:“今日怎麼沒有把忘淵帶來,卿兒不宜中途退場,若是忘淵想你了,就去把他抱來吧。”
小太監得了令,忙去了。
場上的氣氛凝滯了,白曉凡則是難掩驚異之色,更是深覺自己是不是還是處在深山之中,封漠斐居然連兒子都有了?這什麼世道,自己在這宮裡住了三個多月了,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透過來。
她瞥了封漠斐一眼,真是看不出來。
沒過多久,一個奶孃就抱著一個寶藍色的錦緞襁褓而來,哭聲遠遠地就傳了過來,卿貴嬪聽見了,便不顧儀態地迎了上去,奇蹟還真是發生了,那嬰兒交到了卿貴嬪手裡,沒多久哭聲就止住了。
這下里,水榭下面一層,隔著紗幔的大臣忙歌功頌德,稱讚卿貴嬪必是平時賢良為母,大皇子才眷戀不已。卿貴嬪抱著大皇子坐回了席位,默默聽著,卻恍若未聞,只是一心逗弄破涕而笑的大皇子忘淵。封漠斐手指彈著桌子,也只是默然聽著,不做評價。
這場鬧宴,在這樣一個小插曲後,提前結束了,白曉凡鬆了口氣,預想中被刁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可是,意外往往就發生在沒有防備的時候。
正當白曉凡跟著眾妃嬪往回走,經過荷花池上有些狹窄的石折橋時,不知何人在身後推了一下白曉凡,白曉凡往前一撲,只聽“撲通”一聲水聲傳來,伴隨著卿貴嬪的驚叫,白曉凡立起身子正好對著卿貴嬪趴在橋上慌亂地看了又看後轉過來的含著淚的凌厲怨毒的目光。
白曉凡一驚,本能地往後縮了兩步,就見她手中原本抱著的大皇子不在了。
第七章 密室長聊
周圍的撲通水聲接連而起,無數侍衛跳入池中,嬤嬤宮女拉住卿貴嬪,她才沒有悲痛的也跳進湖中,可她卻癱到在地,暈了過去,太醫也趕來了,人亂成一團,掐人中的,呼喊的,指責推測的,冷笑諷刺的,聲音雜亂不堪。
大皇子救上來了,還沒有嚥氣,也幸好是夏天,才不至於凍壞了,但是太醫還說要小心的好,萬一肺部積了水,到時同樣回天乏術。這樣,抱著大皇子,架著卿貴嬪的,人走了一大片。留下來的,